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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集了三个月的证据, 为了将内阁与文王之间所有的勾连完整呈现出来,裴宴归必定无法独善其身。
接下来,便是一条更为艰难的路。
交接事务繁重, 直到迁宅那日,他才有空去看一眼心上人。
周叙已将所有行李打包收拾好,先一步送去新宅, 按规制,那边面积会小很多,许多用不上的东西就干脆丢弃了。
恒王倒台后,双胞胎姐妹也被送走, 他身边也再不会有乱七八糟的女人惹她不快。
今儿搬迁是大事,裴宴归担心她一个人会不安,便提前一步回来接她。
只见大门口除了自己安排的马车外,还有一辆金顶华盖的马车, 是皇家才有的规制。
心里忽然浮现几分怪异的感觉, 待走到门口, 全身不由一僵。
周祈慎给她殷勤的撑着伞,与她一道从里面走出, 两人身体挨得极近。
在他们身后,还跟着沈家的旧奴姚叔。
他呼吸一乱, 随即强迫自己镇静下来,不被扰乱了心智。
可这副场面实在太过刺眼, 他走上前, 想将人拉到自己身边来。
文王身旁的侍卫上前将他挡开,训斥道:“大胆,竟敢对殿下无礼!”
相隔几步的距离,裴宴归静静看着自己自己爱了许久的人。
美人如花隔云端, 见到他,美眸中无甚牵念,甚至都没有一丝不安。
这几天他忙于交接,一直没有回来看她,亦是因为心虚。
这件事终究是自己没有做好,害她吃了这许久的苦,以她的脾性,会责怨自己也是应该的。
“玉儿,不要闹了,之前的事都是我不对。”裴宴归朝她伸出手去,眼神中已有几分受伤。
“大人还是不要乱认人的好。”玉晴眸光流转,抬头迎向他探寻的目光,笑容甜美可人:“沈玉晴已经死了,妾身现在可是王府的人。”
轻薄浅笑的话语,瘦弱到不盈一握的腰身,垂散在腰际的乌发随风微荡,一样样都让他无比熟悉……
她就像一只无心无情的妖精,幽瞳深幽,散落着碎玉般的流光,让人看不透彻。
“你竟要跟随文王。”裴宴归纵使再痴傻,也已看出了端倪。
沈家与文王本就是一体,这一点,从来未曾变过。
不管是姚叔,安娘,还是她,从来都是心心念念要让文王登位。
为此,她可以对安娘私自传递消息视而不见,甚至因为处置了一个奸细,与他置气数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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