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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另外两个,不管发生任何事,都是一脸麻木,尽职尽责盯着院子里的所有动静。
会逃避,则说明定力还不够。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想做什么都可以。”玉晴全身上下不着一褛,湿漉漉的头发在脑后挽成一个髻。
唯一的装饰是那根蝴蝶发簪,月色下闪着寒光。
对方年纪和她差不多大,身量很长,容貌清秀。
若是脱下这身侍卫服,在人群中看去,便是个普普通通的少年郎。
可她仍然执意挑中了他。
男女力气本就悬殊,她要一击必中,必须找心性不稳的人下手。
少年听见了她的话,虽没有回头,肩膀却肉眼可见的颤了一下。
她又往前走了一步,隔他更近一些,压下胃里恶心的感觉,准备从后面去抱他的腰。
‘刷’的一声,箭矢破空的声音响起。
此地竟还有别人!
玉晴惊骇的往树上看去,只见一道人影快如疾风,很快又隐藏不见了。
年轻侍卫心脏处血流如注,‘扑通’一声倒了下去,至死都睁着双眼。
这对充满惊惧的瞳仁,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成为了玉晴心中抹不掉的噩梦。
她脚步往回缩了缩,迅速转身去池塘边抓起衣服,跑回屋里将门紧紧反锁住。
许长清,许长清,她心里反复念着这个名字,声声怨毒。
想着,但凡有朝一日自己能够翻身,必要让他处于万劫不复的地狱。
回忆起刚才那一幕,又实在觉得荒谬,忍不住笑了起来。
从压抑的低笑,到越来越疯狂的大笑,一直到眼泪都流了出来。
她取下头上的簪子,在墙上又补完了一个正字。
今日,是她十六岁生辰。
玉晴笑累了,用力推开门,跑出去大喊道:“老匹夫,躲在暗处算什么男人,有本事就连我一起杀了!”
山谷里传出回音,玉晴狼狈的站在院子中央,突然听见了久违的车轱辘声。
不远处,一辆华贵的马车缓缓驶来。
屋檐下,花斑纹的野猫发出婴儿似的叫声,玉晴蹲下身,将它抱在膝上,轻轻抚摸着。
心里期待与恐惧交织,浑身不自觉微微颤抖起来。
马车帘子掀开,先是露出一双穿着粉红色绣鞋的小巧的足,接着是女子的绸缎衣裳,随着对方走下马车,下摆微微曳地,就像是一朵盛开的蓝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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