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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人不一样,所有的感受都截然不同,他从没想过自己也会有这样酸腐的一面。
握住她的手放在唇上,在她脸上头发上,总也亲不够似的。
“到底是怎样的穷凶极恶之徒,伤了哥哥。”玉晴窝在他怀里,屁股往旁边挪了挪,小心避开他的伤腿。
裴宴归吸了一口她发梢的香气,带有清冷露水的味道,过了良久,方轻轻吐露两个字:“昆殇。”
“昆殇!”玉晴惊坐而起,睁大眼睛看他:“你是说,一年前那个差点弑君的昆殇。”
“此人不是一直被囚禁在大理寺暗牢么?”她眸色忧虑,黯然道:“既是他伤的,想必很重吧,柳大夫怎么说呀?”
“无妨,只是交手的时候不小心,膝盖受损了。”忍不住,又去吻她的额角和眼睛。
有时候,真觉得她像个小宠物。
“这还不严重,好端端的,你招惹他干什么。”玉晴将他轻轻推开一段距离,嗔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
说着,脸颊不禁泛起红晕。
“三天前,我奉皇命去大理寺提审他,不慎遭了暗算,让昆殇逃了。”裴宴归三言两语说完,摸摸她的头:“没什么大碍,在京都已经找太医会诊过,再休养十天半个月就好了。”
“昆殇居然跑了。”玉晴有些悻悻然,那个赫赫有名的刺客,在她心目中,也是一名真正的义士。
“说不定,他还会再次去行刺皇帝。”她忽然搂住他的腰,音调闷在他胸膛里,与如雷的心跳声共鸣。
“哥哥,你心跳得——”
好快。
若不是一条腿不方便……玉晴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那双漆眸中显露的情谊,让她有些承受不住。
她和三姐姐在这段时间一直在秘密传信,甚至连语言都是曾经的闺阁游戏,确保万无一失。
是她故意诱导裴宴归去追查当年的事,为的就是要借他的力,诛杀昏君。
这就像一场赌博,她不知对方对自己究有多上心,最终又能做到哪一步。
至少到目前为止,情况还算明晰。
“玉儿,你该改口,叫我声夫君——”他很想听,却见她忍着笑别过头去,蹙眉道:“敢笑。”
“我可不想和别人共用一个夫君。”玉晴便收敛了笑意,仰头看他清隽冷雅的脸,两只手戳了戳他的腮帮子,嘟囔着:“所以,我要叫哥哥。”
“不会。”漆眸中染上一抹幽意,看着她,嗓音突然变得柔和起来:“从前读书时,我很喜欢一句诗,且每回读到,都会想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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