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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么说的。”玉晴头都大了,这关系可真够复杂的。
“奴婢当时答,两头都是。”
这么说,倒也没错。
西厢院是客房,一直无人住,今早上临时喊人来打理,现在院子里正风风火火的搬东西。
厅里燃了清淡的檀香,老太太坐在上首,正在喝普洱茶。
先前去她院子里拍门的两个嬷嬷,其中一个不在,另一个正拿个蒲团放在玉晴身前,让她给老太太跪下磕头。
玉晴微微往侧面让了一步,行了个屈膝礼:“方才桂嬷嬷说,玉晴不配再和白家沾亲带故,请恕外孙女儿不孝,为了白家的清誉,不能再给老太太请安了。”
堂上气氛一瞬间凝滞,半晌,传来一声悠长的叹息:“你这是何必。”
玉晴微微一笑,大大方方的道:“如今大人尚未娶妻,裴府上上下下都是我作主,老太太若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和我说就是。”
“芝婉,你去把桂嬷嬷叫来。”老太太摇了摇头,别过眼去。
玉晴挑眉,闷不吭声站在原地。
不一会儿,桂嬷嬷来了,一张老脸涨的通红。
先跟老太太见了礼,才转向玉晴道:“表小姐,方才是老奴嘴贱,您不要见怪。”
“在白家,奴才侮辱主子小姐,这么两句话就能蒙混过去吗?”她轻轻笑了起来,五官灵俏生动,似乎这段日子又长开了些,美艳不可方物。
“表小姐,您别得理不饶人。”芝嬷嬷开口劝道:“老太太疼惜小辈,您也要识抬举才好。”
“我只就事论事。”她娇矜的回看过去,笑意未达眼底,眉眼弯弯的好似观音。
这些人要将她踩在脚下,却不知,她本是从深渊里而来,压根无所畏惧。
虽为连奴婢都不如的贱籍,可她更是沈玉晴自己。
自轻自贱,是弱者才会做的事,沈家的女儿各个娇贵,被欺负了,哪有不打回去的道理。
“住口!”老太太发了怒,指着桂嬷嬷道:“跪下!”
白檀儿跟着赶过来时,就看见桂嬷嬷下跪的一幕,一时又惊又怒。
桂嬷嬷是她的乳娘,在白家连母亲都敬她两分,何曾受过这样的憋屈。
“祖母——”她走上前去,想要为嬷嬷求情,见芝嬷嬷朝自己使眼色,一时不由惊慌失措。
“那就,掌嘴十下吧。”玉晴语气轻飘飘的,却已无人能忽视。
这些人只怕都忘了,过去武侯府的小郡主,刁蛮跋扈,在京都横行霸道。
“祖母,桂嬷嬷年纪大了,万万不可啊。”白檀儿看向玉晴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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