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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番问询,闹事的妇人,原来是酒楼一名跑堂的岳母。
听说渭城闹了洪水,千里迢迢跑来看女儿,却发现女婿家里田地没了,一时愤慨,就跑来酒楼门口大骂女婿没能耐,连田地都保不住。
到激动处,就把裴宴归也骂上了。
酒楼老板和跑堂的,都在旁边急的不行,怎么劝她都不听。
裴宴归的出现,正好解救了他们。
闹事的妇人最初看见他身上的官服,就被震慑住了,给她女婿使了个眼色,便悄悄溜走。
酒楼老板是认得裴宴归的,连连作揖,感谢他前来解围。
直到马车帘子里探出一只白玉似的纤腕,轻轻拉扯裴宴归的衣袖:“好了没呀,人家饿了。”
众目睽睽之下年轻的官爷便转过身,将人扶了下来。
老板才意识到,他是专程来吃饭的,赶紧让小二去准备包房,自己在前面引路:“大人好久不曾来了。”
又侧身看着玉晴:“凌波姑娘瞧着轻减许多。”
两人脚步同时一顿,玉晴的脸霎时黑了下去。
裴宴归则面色如常,待她进去后,又单独跟掌柜的说了几句什么。
她特意放慢脚步,张着耳朵听,发现只是在谈论刚才那个妇人的事。
直到点菜的时候,她都闷闷不乐,裴宴归问她想吃什么,玉晴指了指桌上一小瓶醋,微笑不语。
说什么只养她一个,结果根本就是一堆。
男人的嘴,都是骗人的鬼,说的话半个字也信不得。
裴宴归勾了勾唇角,“妹妹不必介意,徐掌柜眼神不好。”
“是大人身边乱花迷人眼。”她目光盯着杯子里打着旋儿的茶叶,很久都没有再看他一眼。
对她这句形容,裴宴归不置可否。
他倒不曾被花迷了眼,只是,对折花更感兴趣。
手指无意识敲击着桌面,忍不住,又朝旁边生闷气的小人儿看去。
见她脸颊鼓囊着,像个小包子,忍住笑意:“这里的酿豆腐不错,记得妹妹从前最爱吃,待会尝尝地不地道。”
“大人选的地方,自然不会错。”她心情调整了过来,恰见墙上挂了一块琉璃制的画框,忍不住走过去当镜子照。
裴宴归本来正在看她的侧颜,见她忽然扭头瞪过来,感觉心跳骤停了一瞬。
本就尚未整理好的心绪,突然间又乱了。
还未完全回神,那人又专程来搅乱似的,凑到他近前,娇声娇气的嗔怪:“我脸哪儿圆了,你说,你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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