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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要走,梦瑶急忙过来搀扶,没留意到张县令给她使的眼色。
裴宴归倒是没推拒,由她抚着往东厢房走去。
刚刚踏上走廊,就听见‘哐当’砸东西的声响,几个小丫鬟站在门口,俱是一脸惊慌。
看见他忙不迭告状:“大人,奴婢只是想替姑娘擦身,不知哪里做错了——”
裴宴归推开她,大步跨进门里。
一只花瓶斜斜飞过来,差一点碰上他前额,裴宴归反手关上门,凝神往床上看去。
夜已经深了,房中却没有点灯,玉晴整个人包裹在被褥里,披头散发,犹如一头受惊的小兽。
他脱了外衣挂在壁橱,双手抱怀,站在床边冷声道:“闹够了?”
女子极压抑的呼吸声,带着浓重的鼻音,时不时夹杂几声抽泣。
怎么又哭了——
裴宴归心里有些烦躁,见那一小团又往里缩了下,便转而先去点了灯。
这时响起轻轻的叩门声,梦瑶温顺的嗓音说道:“女孩子那点麻烦事,大人不方便的,让奴婢进来伺候吧。”
裴宴归又折返过去,‘咔嚓’一声,亲自落了锁。
“你想干什么!”娇矜的嗓音,带着一丝颤抖。
一直到方才沐浴的时候,玉晴才意识到不对。
以她的年纪,已经算发育得很晚了,虽说早就该来,却偏偏选在今日。
且从亵裤上的痕迹来看,应该是来了多时,竟一点感觉都没有,简直丢脸死了。
她面色变得极不自然,忍不住,看向裴宴归的衣服下摆。
万幸——
灯光下,是一张精致惨白的脸,像是个随时濒临破碎的陶瓷娃娃。
她身上仅仅裹着一床被褥,地上是散乱着的衣裙发带,可想而知,被褥底下是什么光景。
裴宴归想起她胸前两段如金玉般的锁骨,是生平所见绝无仅有的美景。
不知用那样的锁骨来盛酒喝,会是什么滋味。
玉晴不敢再作声,眼角垂挂着泪,神色有一些绝望。
那双修长如玉的手伸过来,毫不留情扯掉她身上的被褥,玉晴整个人都在发颤,双手抱着膝盖,抬头无辜且恼恨的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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