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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老将军乃军机重臣,那份兵力部署图, 是最高绝密。他过世后,所有遗物有专人负责清点, 而部署图不知去向。你是他身边最亲近的人,又于治丧期间, 亲往敌境榕城。若不太傻, 应该是制个仿品带走就行,而直接拿走原件,一旦事发,泄密的途径和你自己, 就成了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呢。以皇后的智商,当不至于此。”
“哦,谢谢您瞧得起!”华梓倾撇嘴,这分析听着有道理,却并不让人愉悦。“亏了臣妾感动得一塌糊涂,以为您是因为完全信任呢,原来,是相信臣妾不太傻。”
她早就发现了,皇帝真是个非常理智的人。就比如,他帮沈娆脱困,前提是他先确定了,沈娆并非真凶。
皇帝说:“眼下时局,看似平静,实则危机四伏。朝中重臣,尤其是手握重兵之臣,一定要仔细地甄别清楚。”
“皇上所言极是,”她非常认可地点头,又再次笃定地说,“但是,师父他真的是好人。”
皇帝抚额,他记得穿越前听人说过,女人都是感性动物,脑门一热,说什么都白搭。
“臣妾知道,师父是个桀骜不驯的脾气,而且,沉默寡言。自从祖父过世,他的话就更少了。臣妾担心,他不愿为自己辩解,而朝中眼红他手握重兵的人,个个恨不得落井下石,盼着他去死。如此一来,师父岂不是凶多吉少?”
“所以呢?皇后想让朕如何?”他怅然叹道,“这玉牌曾跟了你数年,后来,你说了为了保命,非要朕再赐还给你。如今可倒好,为了华尘云,你轻易地就把保命的机会让出来了,于你而言,他便是这样要紧!”
这回,华梓倾总算是开了点窍。刚刚秦暮烟当众污蔑她和华尘云有私情,现在,皇帝又这样说,她想起,该要好好辩解几句。
“师父再要紧,那也是师父,若论分量,怎么都越不过自家夫君。”
“……”皇帝诧异而又矜持地看了她一眼,今日榆木脑袋上倒长出一张抹了蜜的嘴,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臣妾敢为师父求情,说明臣妾心怀坦荡,并没像某些人的陷害之辞,说得那般不堪。臣妾是您的皇后,自始至终,只爱慕皇上一人。”
“……”他静静地站着没动,这样悦耳的言词从她嘴里说出来,他没忍心打断,倒是还可以,继续听下去,看她如何……花言巧语。
“臣妾舍得把玉牌拿出来,是因为相信皇上会护着臣妾,比什么护身符都管用。况且,臣妾求皇上对师父手下留情,也并非是让皇上做昏君。师父他是忠臣,皇上您是明君,只是师父性子太倔,唯有请皇上雅量,多些信任,少些猜忌,以免冤了好人。”
皇帝乜了一眼:“朕若是不信他,他早就冤死了!”
傲慢的语气中带了三分柔软,让人莫名觉得,是种妥协的小傲娇。
皇帝说的是鸟语林那次,若非他拿出君王最大的雅量,凭华尘云那不计后果的脾气,会吃不了兜着走。
他上前,从华梓倾掌心里取了玉牌,却没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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