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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郑重其事:“封后诏书今日即下,你该改口了,别再自称是臣,应该称臣妾。朕可没兴趣,与臣子同榻而眠。”
华梓倾红了脸,一边规矩地恭送皇帝,一边悄悄冲着他吐舌头。
皇帝一走,她捂脸哀嚎。完了,皇帝这么急着下诏书,给她个名分,莫非昨晚,她真的干了什么出格的大事?
她的衣衫完好,但皇帝身上只有松垮垮的中衣;她睡了大半张床,皇帝躲她都躲到墙边去了;她虽然不敢想,但她从没忘记过皇帝秀色可餐的模样,若是拼武力,皇帝干不过她……
种种迹象表明,如果昨晚有事,只可能是她占皇帝便宜了。她又哀嚎两声,心里骂自己,原来你竟是这么禽兽的一个人!
恭喜恭敬两个很快带了衣裳来接华梓倾,洗漱穿戴整齐,几人回了春晖堂。
皇帝那边圣旨一下,姜齐二位才人立马来登门道喜,太后也赏赐了许多东西。
按照卢名算出来的黄道吉日,大婚就定在冬月初二。依着规矩,华梓倾过几天就该回家了,在家住上一个月,到时再嫁进宫来。
她本想静下心,把答应皇帝的帕子绣完,可坐下绣了没一会儿,沈娆差了人过来,说是请她去披星殿一叙。
恭喜小声嘀咕:“封后诏书已下,您就是皇后了。如今人人都是上门道喜,公主倒叫您过去。”
华梓倾不以为意:“我与她相识多年,她就是那样的脾气,原不必拘泥这些。”
去了披星殿,沈娆便拉着她往里走,说是珍藏的玉器首饰,让她自己拣喜欢的挑几件。
恭喜恭敬都被留在外面,沈娆叫贴身的采兰也出去,然后掩了房门。
华梓倾已经有点明白了,醉翁之意不在酒,沈娆明知道她素来对胭脂首饰这类东西不上心,叫她来,一定是有别的用意。
沈娆拉她坐下,开门见山地问:“你要嫁给皇帝?”
圣旨已下,这问的是句废话。华梓倾毫不犹豫地答:“是。”
“你喜欢他?”
沈娆的追问让她无从回答,说喜欢,应该还谈不上,说完全不喜欢,又说不出来。她既决定要做皇后,这样回答岂非让皇帝难堪?
沈娆见她迟疑不绝,不禁叹了叹:“反正已成定局,我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
这话让华梓倾不太懂,但她从表情看得出来,沈娆忧心忡忡,似乎是不希望她嫁给皇帝。
那么,大概会有两种可能,其一,沈娆说过情之一字最是伤人,所以,在为她担心?其二,秦暮烟是沈娆的表妹,因此,沈娆更希望秦暮烟做皇后,或者,是害怕有朝一日,二人相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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