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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韦长捷听太后的语气,心中暗自窃喜。帝王之家自古寻求长生之道,太后信佛,未必对道家仙术就没有兴趣。这怕是歪打正着,投了太后喜好。
他邀功道:“震阳道长大隐于世,还好,被臣与小女寻得。道长察觉天煞孤星的踪迹,乃是盖世奇功,足见他……他与卢大人皆是修为高深之人。”
震阳道长上前见礼,韦长捷又忙不迭地将这道士吹嘘了一番。他夸得天花乱坠,皇帝实在听不出,如此招摇之辈,怎叫做大隐于世?
太后没管那道士,反倒和蔼地笑道:“既然是父女一块儿寻得,韦小姐也有功劳,怎么不进殿,让哀家瞧瞧?”
韦玢没有品阶,无宣诏不敢擅入,今有太后召见,那是给了天大的面子。
韦长捷慌忙谢恩,皇帝却高高在上,默默冷笑。
他了解太后要强的性子,今日这场大戏,这群人要么全身而退,要么,一个都别想好过。曹家势力庞大,皇帝亲政之前难动他根本,但若是大胆挑衅,被他拿住把柄,他不介意再送曹家一份大礼。
恒亲王沈昌上前说道:“既已确定天煞孤星就是华梓倾,请皇上下旨,将她绑上殿来。”
“如何就叫确定?二哥此言是否为时尚早?”沈臻冷言质问,“华家当年有救驾之功,华梓倾如今是宫中尚仪,说绑就绑,说杀就杀,二哥可别站错了队,学错了人。人家七分勇猛没学着,倒学了三分草率。”
“我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沈昌果然倚老卖老,哪里能将沈臻的话听进去?
韦长捷开口帮腔:“皇上,恒亲王所言极是,既然卢大人与震阳道长皆已推算无误,且说法一致,华梓倾必是天煞孤星无疑。皇上若任由灾星遗祸于世,必招致天下百姓非议,群臣不满。”
卢名附议:“皇上,您何必因妇人之仁,动摇国之根本。”
“卢爱卿谨记,朕从不知,何为妇人之仁。”皇帝嗤笑,“这就去将华尚仪请来,朕倒要看看,朕不发话,谁敢动她一根头发。”
有宫人去请华梓倾,皇帝又唤了金恒前来。“率禁军殿外候旨,今日若有人敢擅动,违抗皇命,以谋逆罪论处。”
这情势不对,皇帝刚刚说的是请,并没说绑,而且还出动了禁军。禁军乃皇帝亲卫,只听命于一人,殿内心怀鬼胎的几人顿时胆寒,怎么看都觉得自己是瓮中之鳖。
沈昌仗着自己是皇帝的叔叔,亲王中最年长者,他不满地抖着胡子问道:“皇上这是何意?”
“不过是想与诸位聊聊,再确定一番天煞孤星的身份,”他谈笑风生,“顺便,大家闲话家常,不欲被外人打扰。”
恰在此时,安亲王沈梁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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