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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濯再次吻上她的红唇,“好。”

回府后,出门迎接的魏福瞧见二人相携走下马车的模样,随即喜道:“老奴恭迎王爷王妃回府。”

走进府内,林芷与魏福道:“让人备些热水,伺候王爷沐浴更衣。”

卧房内,遣退了丫鬟小厮,林芷亲自替魏濯退去外衫,不无嫌弃,“两日不归也不知遣人回来拿身衣裳。”

魏濯低头凑近她的耳边,低语了一句,惹得林芷瞬间红了脸。

一个时辰过后,桶中的热水早已没了温度,房中的二人也都换上了干净的衣裳依偎在软塌之上。

魏濯轻抚着林芷的长发,忽而开口道:“芷儿,我准备找个时机让人将大哥换出来。”

林芷很快明白过来魏濯之意,道:“赵贵妃可有足月?”

“塞娜传来消息道赵婉柔如今情况稳定,随时都有可能生产。”魏濯又道,“我前几日与岳父大人通过书信,高羟西崛战事在即,与其让大哥在盈都为他人掣肘,不如先回去日光城相助西崛。”

“能如此是最好的。”林芷不无担忧,“只是若要将大哥带出,刑部那边可会有阻拦?”

魏濯安抚道:“我都已安排妥当,不会有意外。”

说话间院外有丫鬟来报,道前院有人送来请柬给王妃,林芷起身随着丫鬟前去看看情况。

待林芷离开,魏濯看着院中的海棠花,思及某事,立刻唤来管家。

魏福高高兴兴跑来,“王爷有何吩咐。”

魏濯道:“你让人,不,你亲自去将我书房暗格中的那只布偶拿去处理了。”顿了顿又提醒道,“别给王妃瞧见。”

当年先诚王薨逝,十四岁的他亲眼目睹着父亲喝下了那杯原本是给他的毒茶暴毙而亡,在先诚王的灵堂上,他以独子身份接受着众人的悼念与哀思,然而当时他小小的身躯下有着太多的震撼与不解。

他不知自己相依为命的父亲为何会亲手倒给他一杯毒茶,他也不是有意将这杯热茶换给了父亲,间接成了递给父亲毒|药的凶手,然而这些他都不能说,丧父之痛与被相依为命的亲人所背叛的痛苦同时侵袭着他年少的心灵。

在访客散尽后,他如行尸走肉般坐在院中那棵年幼之时与母亲一起栽下的桃树旁,当时他的心中被孤独与痛苦占据,就在他怀疑自己还有没有存在这个世界的必要时,一道宛如天籁的声音响起——

“小哥哥,你心情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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