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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我今日给陛下把脉之时却发现陛下现在已无生育能力。”黄覃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此言意味着什么,继续道,“且陛下脉象虚浮,我查看了他几处大穴,若我未判断错,陛下中毒已有些时日了。”
片刻的安静过后,林芷问出了关键的一点,“陛下中毒是在赵贵妃怀孕前吗?”
“是。”黄覃言简意赅,下结论道,“照陛下如今的身子状况,中毒至少一年有余,再加上陛下本就有这方面的疾病,根本不足以令贵妃受孕。”
林芷又问:“陛下所中之毒可会危及性命?”
“此毒并不致命,只会令人气血虚浮肝肾早衰,然而中毒者大腿内侧经脉极为脆弱,只需一根小小的银针刺入便能杀人于无形。”黄覃道,“在古籍中曾记载过此种杀人手法,且由于中毒者本就气血不足,事后多半会被认为自身患疾暴毙而亡。”
黄覃将所有事宜说清后便急着回去找夏岚将这脸上厚厚的一层易容装扮卸下,书房中很快便只剩下了林芷与魏濯二人。
虽早已有所预料,但林芷也不无震惊赵婉柔腹中胎儿竟可能不是皇嗣,上一世赵婉柔生下了魏麟的长子,只是当时林芷的心并不在后宫之中,她根本没有闲心注意到赵婉柔与刘长空之间的猫腻。
魏濯见林芷不说话,开口问道:“在想什么?”
林芷转过脸瞧着魏濯,轻叹道:“虽然早前已猜到七八,如今得以证实依旧忍不住唏嘘。”在这至高无上的权力面前,感情估计是最微不足道且不值一提的东西了。
魏濯道:“将欲望置于本心之上,自然也只会感召更重私欲之人。”
闻得魏濯此言,林芷豁然,失笑道:“王爷所言有理。”
魏濯继续道:“此时若直接戳穿刘长空与赵婉柔也不失为一个化繁为简的法子,没了从旁戳撺之人,我那皇兄便也只是一个贪图享乐好大奢靡的普通人。”
林芷明白魏濯所言之理,若不是刘长空与赵婉柔的耳旁风吹得太过,魏麟这些年也一直安于当一个无实权的享乐皇帝,待刘长空与赵婉柔被处决,到时魏濯依旧是朝野掌实权的王爷,而林家也不需要背负任何莫须有的罪名。
林芷问道:“王爷可还记得当初我们第一次同去成安县时的见闻?”
魏濯点头,静待林芷下文。
林芷继续道:“一座园林于魏麟而言只是区区享乐之所,然而对于成安百姓却是足以令他们家破人亡的横祸。”林芷望着魏濯,目光清澈而坚定,“且这一次即使揭穿了刘长空赵婉柔,但魏麟既然已经起了要专政的心思,日后这朝堂便注定不会如之前一般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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