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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麟撑着下巴看着魏濯的背影,似笑非笑,转头见郑铭录还站在原地,“你还不赶紧跟上去。”
郑铭录连连应是,拔腿便欲跟出去。
“站住。”魏麟又唤住他,“可还记得朕的命令?”
郑铭录道:“在提审之前,不得让任何人见林如慕。”
魏麟满意,摆手道:“去吧,别让诚王妃等急了。”
魏濯赶往刑部时,正好杜安领着皇城军也到了。
杜安见林芷正好好地端坐堂内喝茶,毫不犹豫地故意骂身边之人道:“你不是说刑部被砸了?我瞧着这不是好好的么?一惊一乍夸大其词的,是嫌最近纵火案还不够我忙的吗?”
手下委屈,“可是报案之人就是这样说的……”
杜安转头问林芷对面之人,“王侍郎,您这还有什么事吗?没事我可要走了,城中还焦头烂额的等着我呢。”
王侍郎被杜安这一通指桑骂槐也只能摸着鼻子全部受下,估摸着郑尚书也该回来了,于是赔笑道:“这不是底下人大惊小怪么,劳烦杜统领您亲自跑一趟,您慢走。”
杜安领着皇城军前脚离开,魏濯与郑铭录后脚便赶来了刑部。
魏濯进屋,除了林芷之外满屋子人皆起身行李,王侍郎瞧着魏濯身后的郑尚书心中不无哀叹,怎么诚王妃没送走又请来了诚王。
郑铭录权当看不见王侍郎求助的表情,暗道,若不是将诚王请来,谁敢动诚王妃?
魏濯走近林芷身边,开口便问:“怎么了?谁惹你了?”
刑部众人脸色诡异,谁敢惹这尊大佛?是活够了吗?
林芷没有回答魏濯,而是将目光看向了郑铭录,冷声道:“郑大人,敢问我大哥所犯何罪?为何被你们刑部关押之后迟迟未曾提审?”
林芷自打回了盈都,素来是一副温柔带笑让人如沐春风的温婉模样,以至于盈都众人只记得林芷的貌美与家世而忘了她不让须眉的手段与能力。
郑铭录年逾不惑,在官场浮沉数十载不站队不结党,依旧坐到现在这位置,他自诩见识才学都要比常人高出一筹,然而在林芷这面无表情的注视下他莫名觉得有些兜不住,手心竟也隐隐冒出了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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