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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耗尽了所有的精力,瘫软在了软榻上,她想起了十六岁初见先帝时的场景,想起了十八岁凤冠霞帔十里红妆嫁入东宫的场景,又想起了先帝风流多情抱着其他妃嫔亲昵刺眼的场景……最终所有的一切皆化作一片虚无的空白。
“娘娘?娘娘!”春念慌乱地朝着殿外喊道,“宣太医,快宣太医!”
小半个时辰后,太医开下了一副方子,“太后近来忧思过重,并无大碍。”
太后在昏睡了近一日后终于转醒,不过春念来不及高兴,殿外便传来一阵嘈杂,春念皱着眉唤来太监问道:“殿外何事喧哗?”
小太监抖抖索索回道:“春念姐姐,诚王带着亲卫来了,现在、在前殿。”
“什么?!”春念不由大惊,她转头看向床榻上的太后,“娘娘,这……要不要我去找刘统领过来?”
太后挥退了小太监,她从床上做起了身子,“你忘记那块玉佩了吗?”大概是早已疯癫绝望过,如今事到临头太后反而不复之前的偏执,她道,“魏濯既然来了慈宁宫,便代表着不会再去动麟儿。”
春念指尖冰凉,“可是诚王怎么可能有解药……”
“已经不重要了。”太后闭上了双眼,掩去了眼底的绝望与不甘,“春念,过来替本宫梳妆。”
片刻后,太后一席宫装在春念的搀扶下缓缓走进了慈宁宫的正殿,殿外,魏濯的亲卫已经将慈宁宫团团围住,慈宁宫所有的宫女太监都被集中在了殿外。
太后在主位上坐下,望着端坐在椅子上的魏濯怒斥:“魏濯,你好大的胆子!你把本宫的慈宁宫当作什么地方了?”
魏濯面无表情地望着太后,眼皮微抬,缓声道:“本王今日前来所为何事想来娘娘心中有数,本王既然来了,定然是要带一个走的,至于带走谁,娘娘请便吧。”
太后望着丝毫不将她放在眼里的围桌,不禁气结,“你、你……”太后深吸一口气强忍下怒意,“本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魏濯闻言忽而笑了,“娘娘确定?”
太后不言,脸色苍白地瞪着魏濯,魏濯站起身道:“既如此,那本王便换一处去找人了。”说着毫不犹豫地抬腿便朝着殿外走去。
太后大惊,魏濯这一转身准备去哪儿不言而喻,她“唰”得站起身,“站住!”
魏濯的脚步并未停,太后双手紧握成了拳状,闭眼脱口道:“诚王请留步,是本宫——”
“王爷!”就在太后开口的瞬间,春念一个箭步冲上前去,跪在了魏濯脚边,“都是奴婢的主意,奴婢罪该万死,请王爷责罚!”说着重重叩首,一下下将光洁的额头叩得鲜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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