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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至少要留在这里两年才能完成学业。不论是你留在这里陪我,还是在国内等我,都对你不公平。”俞熹禾微垂的睫毛颤抖得厉害,“陈幸,你明明知道我舍不得。”
“我喜欢你七年之久,现在因为这不确定的两年,你就想放开我?”
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只在最后那个尾音里流露出淡淡的自嘲。
“为了这两年,就让之前的七年统统作废,阿禾,这不是我的行事作风。”
他的眸光深沉,视线落在她微颤的长睫上,光线流转,那上面仿佛是沾了一点水光。星光都揉碎在她眼里,她的神情是一种无法言表的难过。
他清楚她从小到大所受到的教育,她不会轻易示弱,不会依赖人,习惯隐忍不言,自己强撑着。
尤其是感情。
除了陈幸,她没有喜欢过任何一个人,遇到困境,冷静如她,也会束手无策。
“之前带给你的不安全感我都会解决,给我一个追回你的机会,好不好?”
陈幸这么问,无非是仗着俞熹禾一定会心软。
这几天在费城,陈幸经常在深夜与国内AK总部高管开视频会议。有一次俞熹禾整理课程记录到一半,从房间出来倒水时,见他还在客厅的沙发椅上坐着,茶几上的文件堆了一叠又一叠。
视频场景是在会议室,长桌两边是着清一色西服正装的高管,全都是神情严肃。
怕吵到她,陈幸戴着耳麦,有条不紊地下达指令时声音冷静沉稳。
他很忙,一直都很忙。
从曼哈顿回来,后续项目最需要他决策,他却又启程去了美国。国内的董事会以为他们的执行官是想撂挑子不干了,差点没揭竿起义。
客厅只开了一盏灯,光线也不是很明亮。
俞熹禾站在房间门口看了他好一会儿,怕打扰到他,放轻脚步去倒了杯水,又泡了杯咖啡,在他结束视频会议时把咖啡放在了他手边。
“你什么时候回国?”
陈幸没有喝那杯咖啡,而是手一抬,把她轻轻拉进了怀里,指尖按上了她的后脖,勾起柔软的发丝:“再陪你一段时间。”
经过那场“谈判”,他们达成了协议。陈幸会回国,但不会对俞熹禾放手,而她也不能逃避。
所有他带给她的不安,他都会一点一点地消除。
俞熹禾有些窘迫:“我又不是小孩……”刚刚被他一把拉进怀里,她脚上的拖鞋滑下来,掉在了一边,露出赤裸的如白玉般的脚来,现在只能虚虚地踩在陈幸的拖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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