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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氏原本以为自己的儿子是被人下了降头了,请了法师在家作法,冯效只简单收拾了行囊,便去前头找了冯致康。
“爹,儿子跟你说句真心话。儿子此次辞官不为旁的,只为建平帝去了,太子姜郁便要即位。他的为人儿子不敢苟同。且外头都在传是姜行舟杀的人,儿子虽不喜欢睿亲王,可却也知道人绝非是他所杀,京中的水太深了。”
冯致康抿着唇不说话。
“儿子想不出两年,京中必有大乱。父亲若是愿意不如同儿子一起去乡下老家避避吧。自然若是爹舍不得好容易创下来的家业,不回去也无妨,太子登基,小妹又颇得他的宠爱,想来也是无事的。”
冯致康做了这么些年的生意,什么样的事没见过。现在孩子们都大了,他原也想过要回乡养老的,可妻子白氏却说什么也不肯离开。
告别父母后,冯效便离了京。
......
建平帝的丧事办的极为隆重。
姜郁亲自送了梓棺去了陵寝,又痛哭了好几场,说要在陵寝替建平帝守丧百日。百官无有不感动者,皆都说太子殿下纯孝。
又以国不可一日无主为由,守了三日代替三月,百官亲自将人迎回了京城。
至此,姜郁登基为帝,称为永康帝。
转眼便到了六月,一年中最热的时候。
姜郁登基前,太子妃秦婉已经自请去寂照庵修行,当时他忙着建平帝的丧事,哪里还顾得上她,他以为是女人的小性子罢了,宫人来禀的时候,他随口说了去由她去吧。
没想到这女人竟然剃了头去做了姑子。
他登基后,王福自然成了大内总管,“回禀皇上,聂忱聂侍卫自愿去守卫寂照庵,皇上您看......”
姜郁原本就没打算重用聂忱,见他有意去那冷僻之地,便负气道:“他愿意去便去就是了。”
“可是......”
王福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姜郁想起了前一次王福所说的话,他现在是大渝的帝王,清誉不能有损。
“你派人盯着那儿,若是她真的做出了对不起朕的事,朕自然不会轻饶了她。”
他现在是帝王,多少人眼巴巴的盯着后位呢。
她秦婉不稀罕,可有的是人想要。
......
一晃已到了年下。
入冬后天气一日冷似一日,每每到了夜里即便燃了足够的炭盆,可宝鸢还是觉得有些冷,山中冷寂,到了夜半时分总有狼嚎声传来。
才来的那些日子,宝鸢日日担惊受怕的,生怕有狼饿了会跑到村子里觅食。
可现下住了大半年,早已习惯了。
大槐村的人不多,却都是极为善良的。
眼瞅着她月份足了,前两天逢双日子,村子里有人去赶集,不光帮着她买了些生活用品,还捎带手将隔壁村的稳婆给请了来。
是夜,狂风大卷,风声似是女人的呜咽般自门缝钻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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