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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平帝才将醒过来,身子还有些虚。
“罢了。你既愿意,便在宫中多留些日子吧。”
姜行舟这才行礼,出了养心殿。
消息已经传了出去,依着曹旭的本事定能找出证据,且就算曹旭什么也探查不到,不还是有他吗?
那一日,他就跟在他的身后。
从未离开过。
......
冯效记挂着宝鸢的事,连夜翻看了医书,才知女子若要落胎还是越早越好,若是等胎儿大了只怕会有危险,于是连夜着人打听。
又怕京中找的医婆嘴巴不稳,没的坏了宝鸢的名声,便又去了近郊的一处庄子里,找来了一个老医婆。
老医婆姓胡,约莫五十多岁的年纪,一脸皱纹,面上严肃,瞧着有些瘆人。
冯效为怕事情会走露风声,于是亲自去接了人,又赏了不少银钱,趁着夜色将人接到了小院中。
宝鸢的父亲是做香料生意的,她耳濡目染自然也是懂得的,先头能在姜郁的手下逃脱,靠的便是那迷|香,这头刚吃了晚饭,宝鸢便在香炉里添了些香料。
是以冯芷仪和夏荷现下早已睡过去了。
宝鸢心中不安,等冯效带医婆来的空档,竟打了个盹。
只刚合眼,她便看到了一个小人儿,小人儿不过两三岁的样子,撑着圆圆的眼睛望着她,“娘亲,为何别的孩子都有父母的疼爱?怎么我却没有?娘亲难道不喜欢我吗?”
宝鸢心下难受极了,泫然欲泣。
却见小人儿忽的化作了一滩血水。
她尖叫着醒了过来,冷汗淋漓,她喝了口茶,定了定神,才听到外头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胡医婆见了宝鸢,便以男人在场多有不便将冯效撵出屋去了。
“瞧着倒是个斯文的读书人,不想竟然干出这等混账事来,既不能娶你回家,又作何要来祸祸你?没的还搭上了一条人命。”
胡医婆的话说的不好听,“男人惯是管不住裤|裆里的那二两肉的。”
宝鸢见她误会了,忙解释道:“婆婆,你错怪他了。他不是......他只是帮我的人。”
胡医婆没再说话,给她把了脉之后,又道。
“你可真的想好了?”
不等宝鸢回答,她自顾自的说道:“老婆子干了半辈子伤阴鸷的事,见过的女子数不胜数,有身处青楼,身不由已的,有被人抛弃不想孩子来世上受罪的等等。”
“只父母与孩子的缘分,乃是天定。有些人落胎后便不能再有孕,有些人则不然。姑娘可要想清楚了。”
宝鸢的手一直摸在小腹上,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每每她下定决心要落胎时,腹部便一阵抽痛,仿佛是那孩子不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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