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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婉捻佛珠的动作一顿,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入目是佛龛上悲天悯人的观音像,她定定的望了几息,再开口时声音毫无波动。
“随他去吧。”
晚凉急了,走到她跟前站定。
“小姐...当初殿下去府里求娶你的时候可是说的明明白白的,此生只有你一个太孙妃。”
誓言犹在耳旁,秦婉的嘴角有着一丝苦涩。
是什么时候变的了?
两人初成亲的那会儿,姜郁待她还算尽心,只这尽心也不过维持了短短的三个月,或许连三个月也没有吧。秦婉不想去计较这些,也没有精力去想这些。
如今秦家和太子一脉已经绑在一起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横竖是掰扯不清了,她能做的就只是尽量让自己活的舒心些。
“明儿一早让厨房备些清淡点的饮食给殿下送过去,他身子才好了些该吃些易于消化的。”
晚凉还欲说些什么,见秦婉又合上了眼睛,便只能作罢。
......
隔日。
天气一日冷似一日。
早起时地上还有一层薄薄的霜,犹如落雪一般。
太子妃一早就来了,前些日子太子病了休养了一段时日后,这些日子才将好了些。眼见着儿子的病也好了,她心里头的大石终于是落下了。
昨夜冯佩芸伺候的很是不错,是以姜郁的心情也好了些,连带着胃口也好了许多。
太子妃见只姜郁一人在用饭,便不满道:“她人呢?”
姜郁蛮不在乎道。
“在听雨轩吧,母亲若是想见她,儿子即刻着人去叫。”
太子妃道了不用,叮嘱了姜郁两句,便径直去了听雨轩。
秦婉见她面有怒色,只当没看见,恭敬的行了礼,奉了茶。
太子妃端着茶盏也不喝,只斜眼望着眼前的女人,女人眼眸低垂,瞧着倒是一副温柔顺从的样子。
“都道你是宰相府里出来的大家闺秀,最是懂规矩的。郁儿身为你的夫君,你不好生伺候着,却日日躲在这小院里吃斋念佛......”
她话还未说完,秦婉便跪下认了错。
“母亲教训的是,儿媳知道错了。”
后面的话被硬生生的堵在了喉头,太子妃脸色又沉了几分,“知道错是一回事,关键是要长些记性,别我这头说了你那头就给忘了。你跟郁儿成亲也这么长时间了,怎的肚子却一直没有动静。”
“许是我自小身子弱的缘故,这些日子正一直吃药调理,想来......”秦婉想了想又道:“若是儿媳于儿女之事上没有缘分,也不能白白耽搁了殿下,要是有合适的人选母亲只管做主将人娶进府中,也好为殿下延绵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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