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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晓得要死死的攥着手,丝毫没察觉到痛,如今看着掌心里狰狞的伤口,才知道当时她有多么的紧张和害怕。
伤口因为浸了水,泛着惨白的颜色。
夏荷给她上了止血的药粉,又拿纱布给缠了起来。
“姑娘莫要担心,这是上好的膏药,待伤口愈合后决计不会留下疤痕的。”
宝鸢倒不在意这些,只觉困意汹涌,待躺下后模模糊糊的听到夏荷在说什么赏花宴,可是她太累了,此刻只想好好睡一觉,至于其他的,等她醒来再说吧。
第10章 你想我晚上来?
皇太孙府。
姜郁面色阴沉,几欲滴水。
一旁的太医小心翼翼的替他固定好断臂,便逃也似的出了屋子。
王福刚一踏进屋子,险些被迎面而来的茶盏给砸中了,茶具落地,细碎的瓷片散落一地,他忙跪了下请罪。
“殿下恕罪,都是奴才无能!”
姜郁眸色如冰,“没用的东西,你们不是说那女子只是普通的商户之女吗?若真是如此她如何能一而再再而三的逃脱?”
王福吓的瑟瑟发抖,可一时也找不到好的说辞,只跪趴在那儿一个劲的道恕罪。
那处宅子是前些年他用手下的名义买的,鲜少有人知道,且跟在他身边的人都是武功高强之辈,昨儿夜里那人竟然似入无人之境一般将人带走。
可见对手的实力不可小觑。
姜郁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细线。
“查,给我查,务必要将那背后之人给我揪出来!”
他一个激动牵扯到了右臂的伤口,疼的他倒吸了一口凉气,看向王福的目光就愈发阴冷了。
“还不快滚!”
王福连忙爬了起来,出门前问道:“明儿皇后娘娘在宫中设了赏花宴,殿下您如今这般...要不奴才着人去宫里说一声就说您病了?”
姜郁眉头紧皱,半晌才道:“不必了。”他受伤的消息若是传开了,少不得又要来往应付,着实烦人的紧。去岁皇后赐婚,他娶了当朝宰辅秦守正的孙女秦婉为妻,借着这个由头好容易求了皇祖母也就是现今的皇后搬出了太子府,另立府邸,为的就是求一个清静。
只他负伤的消息到底还是瞒不住,这头王福刚出去,太子和太子妃便到了。
太子姜行彰,约莫四十来岁,自打他被立为太子后,顶着太子的头衔已经二十来年,着实也厌烦了。眼瞅着他的父皇景和帝就要因病驾崩了,这节骨眼上是半点差错都出不得。
刚一进门就训斥道:“好好的怎么折了一条胳膊?是不是与人打架斗狠被人失手给打的?我已经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要低调行事,低调行事,你怎么就不听呢?此事若是闹到你皇爷爷那儿去,再被有心人这么一添油加醋,我这监国的权利只怕是要拱手让给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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