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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挽棠瞧了她一眼:“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写过信给你。”
“怎么可能?”严絮下意识反驳,脑海深处却浮现一封还未打开便丢失了的信,那时候大媳妇即将临盆,自然是先紧着大人小孩,等一切都安排好时已经过去好多日,那封信也不知去了何处。
她想,若是急事,挽棠自然再会送信前来,可之后两年都毫无音讯,她只当女儿好好的。
可难道她不知道,从后宫送信到外边有多难嘛,无宠的妃子半年都不能有一次机会。其实她知道,只是府中事多,她便一次又一次将女儿的事推到后面,眨眼便过去了两年。
严絮脸色发白,她看了眼这个陌生的女儿,女儿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似乎对这事并没有放在心上,可她却觉得自己的心犹如被蚂蚁啃食,痛痒难耐。
她求救似的看向儿子,纪亭文叹了口气,温声道:“后来我们也有往宫中送过信,只可惜都被退了回来,挽棠,你别怪娘。”
纪挽棠摇头:“我自然不怪,过去的都过去了,还计较这些做什么,只是如今娘也别管我,我在宫里两年,说句脱胎换骨不为过,该如何为人处世,我自己知晓。”
说罢,她却不看严絮:“大哥,我们俩去后院走走吧,许久不归家,也不知道都变成什么样了。”
纪亭文欣然点头:“就算你不在家,我与小弟,还有娘的心中始终有你,你的厢房犹如从前,娘叫人看顾着……”
两人瞬间没了身影,纪亭武眼睛一转,也跟着他们跑出去,前堂只留纪值严絮夫妇二人。
纪值先是训了严絮一句:“你看你把挽棠教成了什么样子,不敬尊上,如此嚣张,像什么样子。”
接着又有些幸灾乐祸道:“原本以为你在挽棠心中有些不同,谁知,也不过如此。”
“糟老头子,滚!”严絮正难受着,闻言恶狠狠瞪了他一眼,若不是他说些有的没的,她也不会出言伤挽棠的心。
如今的挽棠很厉害,可不知为何,她想到从前那个挽棠,那个眼泪汪汪跟在她身后,一声声叫着“娘”的小女孩,即使被训了,也巴巴跑上来粘着她。
她心中空的厉害,好似有一块东西被硬生生剜掉了,瞥见旁边守着的那几个宫人,迟疑了一瞬,上前问道:“你们可知纯妃娘娘平日喜爱吃些什么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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