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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朕休沐,还要画吗?”
纪挽棠眼睛亮了亮,小鸡啄米般点头:“当然!”
两人换到书房,一画就是两个时辰,直到天色渐晚,忽有人迟疑进门,附在纪挽棠耳边道:“娘娘,孔小主求见。”
“这时候?”纪挽棠望了望天,哪会有人晚上来拜访?“可是孔姐姐遇到了什么难事?”
平秋摇摇头,轻声道:“奴婢问了一声,孔小主只说想与小主说说话,瞧着面色并不急。”
“怎么?”隋定衍从不远处的黄花梨木椅上起身,皱眉问,“外面有何急事吗?”
纪挽棠摇摇头,咬着唇,似乎有些纠结:“倒没有什么急事,就是嫔妾从前交好的孔小媛孔姐姐忽然拜访。”
“想去见?”隋定衍面色淡淡。
“这个时辰,嫔妾其实不太想见,”纪挽棠拉着他的衣角,轻声嘟囔了句,“嫔妾现在只想和陛下在一起,只是怕拒了孔姐姐,会伤她心。”
“苏福安在殿外守着,她若是长了眼睛,便不会看不见。”隋定衍抚了抚她柔顺的发,冲平秋道,“就说你家娘娘需照顾皇上,没空见她,让她赶紧走。”
“是。”平秋得了令,赶紧出去了,留纪挽棠一愣,没想到隋定衍会这么直白,哀怨地瞪了他一眼,“陛下,您这是在给嫔妾树敌吗?”
隋定衍点了点她的脑袋:“什么人该交,什么人不该交,你该仔细给朕看看,朕知晓你心肠软,只是有些人不值得,懂吗?”
“您怎么就知道谁不值得呢?”
“朕就是知道。”他这般说道,可是不过片刻,好不容易忘却的种种,却又回到了脑子里,他深深地叹口气,无力坐了下来。
他其实,也没有这么明了。
“陛下……”见他突然颓丧起来,纪挽棠靠过去,不多说话,就这么轻轻抚着他的背,似乎想拂去他所有的阴霾。
隋定衍闭着眼,想起昨日的混乱,那个无缘于世的孩子,他的心一阵痛。虽然宁氏令他厌恶,但孩子是无辜的,是他的血脉,理应顺顺利利长大,可却因为他的疏忽,自大,放纵,他的孩子却成了无辜的牺牲品。
他不能接受。
娴妃……他从来不知,她竟是个这么心狠手辣之人,从前的她虽有心思,但从未害过人,可如今怎么变成了这样,是他看错了人,亦或是她变了。
今早散了早朝后,他便疲惫不堪,难得想要有逃脱的想法,就来了瑶华宫,只有在瑶华宫,他才能得到一丝安宁,没有人会向他索取,只有欢声笑语。
在臻臻面前,他似乎只是一个夫,而不是君,这里没有那么多枷锁,只有温馨。
只可惜,再怎么想逃避也只是暂时的,他没法一辈子都呆在瑶华宫,他注定不只是普通的夫,只是随意一个外人,就会让他意识到,他身上的责任。
一双手将他缓缓拉下,任他像只小兽一般趴于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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