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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唤来络夏:“给我说说,你们是从谁那里得来的消息,又是如何得来的。”
络夏比起匀春要镇定许多:“小主,您别怪匀春咋咋呼呼,她是情有可原。这事是小顺子打听来的, 据说一开始是景仁宫两个宫女在讨论,不小心别人听到了,后来哪个宫都有人碎嘴,这消息一夜之间便人尽皆知。”
“景仁宫传来的消息?”怪不得匀春这么激动,如果是从景仁宫传出的是假消息,那便是皇后管教不严,这责任她也有一半,按理说皇后不会允许此种情况发生。
可若是真消息,陛下昨日怎么没对她说呢?
纪挽棠拧眉思索,忽对络夏道:“去将孙公公请过来,就说我有事要问他。”
不过半柱香,孙齐忠便快步而来:“不知小主有何吩咐?”
“劳烦公公了,”纪挽棠先客气一句,“听宫里两个小丫头说,昨晚外面忽然传起了关于瑶华宫的流言,不知道公公可否知道?不是我小题大做,只是这流言实在太过夸大,若是被陛下听到了,恐怕谁都讨不了好果子。”
闻言,孙齐忠噗嗤一笑,一甩拂尘:“小主多心了,外面那些流言呀,都是皇上亲口所说,小主不必担忧。”
纪挽棠装作惊讶的样子:“孙公公所言可是真的,可陛下昨夜并未对我说起此事呀,孙公公莫不是听错了?”
孙齐忠刚想说不会听错,突然打了个颤,昨日在场也就皇上皇后与身边贴身三两宫女太监,怎么只几个时辰便闹得沸反盈天,再说皇上又为何不与纯月仪说起封妃之事,难不成是要给纯月仪一个惊喜?
哎呀,如今这般模样,无论皇上想做些什么都晚了,准备的惊喜泡了汤,要是怪罪起来,他的屁股可不得开花了?
孙齐忠立马就急了起来,如今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他现在得趁着皇上来之前把事情处理干净,能少受一些罪是一些。
他只对纯月仪道:“小主放心,总归不会是坏事,皇上如何对您,奴才们都看在眼里呢。”
纪挽棠点点头,在他告退前问了一嘴:“陛下还未退朝吗,快到用午膳的时辰了,可别忙忘了用膳。”
孙齐忠这才想起来,方才有师父遣回来的太监禀报,说皇上往甘泉宫去了,一时半刻回不来。
他顿觉得头皮发麻,面对纯月仪关怀的目光,天平在隐瞒与坦白两边摆动,但仔细想了想,隐瞒显然不现实,纯月仪身边有小顺子,那家伙,消息可灵通了,瞒不住,若是之后被戳穿,还不是怪在他头上?
于是他鼻尖冒汗,微微躬身道:“方才甘泉宫抱病,皇上刚下朝就被叫去了,恐怕午膳来不及回圣宸宫用。”
甘泉宫抱病?纪挽棠有些疑惑,却没为难孙齐忠,挥挥手让他下去了,见一旁匀春面色沮丧,忽问她:“匀春,甘泉宫这一月抱病几回了?”
匀春一激灵,连忙答:“回小主,加上今日,一共四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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