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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凌薇还在继续往下说：“再睁开眼睛，我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一夜，那天，你以为我是要去和宇文景恒私奔的晚上……”

“我知道自己错的离谱，当然不能再重蹈覆辙。那个时候，我对你的感觉很复杂，既怕极了你的残暴，又下意识的觉得，只有你可以依靠。我想借助你的力量，对那些利用过我的恶人复仇。也想留在你的身边，偿还我曾经欠下的罪孽。”

苏凌薇仰起头，眼里隐隐泛着水光：“夜凌，你看，我根本就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我根本就是一个愚蠢的坏女人，你……你会怪我吗？你会不会，后悔跟我在一起？”

此时的苏凌薇，看起来可怜又无助，就像是一头害怕被抛弃的小兽。

宇文夜凌心中一痛，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吻了一下她的额头，道：“你说什么傻话，我此生最大的幸福，就是永远跟你在一起，只要有你陪在我身边，我永远都不会后悔。”

“其实你根本不需要自责，因为你说的这些，我早就已经知道了。”

“你说什么？”苏凌薇瞪大了眼睛：“你怎么会知道？”

她思索了一下，很快想起，她当初处置素云，是在太子府的地盘，猜测道;：“难道是当初处置素云的时候——”

“我就在一墙之隔的暗室。”宇文夜凌点头承认，又飞快的解释：“我当时觉得，你身上有许多费解之处，所以……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

“我想，这个秘密对你来说太过沉重。在你没有主动提起的时候，或许我假作不知会更好。”

苏凌薇有些无言，原来，宇文夜凌早就已经知情。

难怪，无论宇文景恒后来如何上蹿下跳的挑拨，宇文夜凌始终对她坚信不疑。是因为他已经知道了，自己不可能再跟生死仇敌有任何瓜葛。

原本，宇文夜凌这种偷听的行为，她应该生气的，可此时，她更多的是觉得无措跟茫然。终究是她错的太多，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见她沉默，宇文夜凌又道：“卿卿，你无需再胡思乱想，我很高兴，你能主动将这个秘密告诉我，这说明你对我的认可跟信任。”

“知道那些事情后，我也想过很多很多，今天才有机会，摊开跟你说。”宇文夜凌的视线，一直牢牢的定在苏凌薇身上，目光里满是愧悔跟温情。

“上一世，你的确做的不算好，竟然将自己置于绝境。但是，这些错，不能全部算在你一个人头上。你虽然做过女将军，到底也是一个需要保护的女子，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儿……

“我不顾你的意愿，对你做了很不好的事，你会怕我，厌我，乃至恨我，也是人之常情。我想，我总不至于强留一个不相干的，心里装着别人的女子在身边。那个时候，我一定也是很喜欢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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