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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又因为监狱最底层里关的都是安吾亲自抓进去的特殊重大罪犯,并诡异地全部都是白色头发,又被他们偷偷说是“大魔王安吾的白毛手办柜”。
其实看守人员多少都有些疑惑,既然是这样危险的罪犯,为什么要给他们书看,为什么要让他们可以聊天呢?就不怕聊出什么问题吗?
从严格要求每天详细记录他们说的每一句话和行为来看,是想从他们身上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吗?
他们不太能理解。
因为平时他们监视监听的时候,经常会被那几个人的对话吓到,一不小心就会被他们那些像是哲学一样的思维和谈话绕进去,在不明觉厉的时候又会感到恐惧。
虽然大多数时候还是无语和迷惑。
就比如现在。
京极夏彦对着监控挥手:“监视员你好,这里的书我已经全部看完了,能换一批新的吗?”
涩泽龙彦转头:“京极先生这次有什么特别的感想吗?”
京极夏彦放下手,歪头思索了几秒,然后温和笑道:“嗯……是有点想法呢,涩泽君是如何定义[人格]的呢?或者说涩泽君是如何看待自己的[人格]?”
涩泽龙彦转过身,将白色的长发随意拨弄在身后,苍白面孔上更为显眼的红瞳平静地看着他,对于这个话题稍微有点感兴趣。
不过他却说:“我会形成怎样的人格都不重要,因为我本是游戏之人。”*
京极夏彦点头:“但事实上人格还是客观存在的吧?那是比外貌更具有印象和记忆力的存在,是人们生活交往记忆中最重要的东西,是一个人存在本身最鲜明最重要的一部分,不是吗?”
白兰积极举手,笑嘻嘻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们也正是因为这个才被关在这里的,对吧?”
京极夏彦无奈:“这样说也没错,但我依旧不认为自己是错误的,只是失败了,成王败寇罢了。”
他穿着最简单的白色囚服,坐姿随意,身上的气质却有些超然和诡异交杂的感觉,让人觉得他说的话都会是正确并有意义的。
“没有人能明确地定义人格是什么。”他缓缓道,“一个人在不同的时间段是很不相同的,但因为是一个人做出的事情,所以,结果被认为是一个人格。一个人只有一种人格,那是脑在欺骗。换句话说,连续的意识和有秩序的记忆的重生,才是形成人格的条件。”*
其他人都开始看向他。
京极夏彦做出总结:“所以,失去脑,就无法谈论人格。”*
羂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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