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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次跳楼。
津岛家庄园里有一座塔楼,塔楼很高, 如果从上面一跃而下保准粉身碎骨, 津岛修治那小鬼趁人不注意偷了钥匙跑了上去, 没等众人反应他就干脆利落地跳了下来。
当时潮生都准备直接用妖力托举住对方,结果小鬼却被搭在塔楼底下晾晒的衣物被子减缓了下坠去势,正好支撑到潮生赶到将人接在怀里。
潮生就奇了怪了, 为什么对别人来说的致命危险,到了津岛修治这里就像过家家一样,好似在逗着他们玩儿。
“你真的不想活啊?”潮生皱着眉问道。
瘫在地上的津岛修治点头,“不想活了。”
每当他这
么回答别人的时候,那些人无一不是错愕的表情,然后要么有人一脸关切地问他是不是遇到了麻烦,要么人们就一拥而上劝他不要想不开,或者像他父亲那样大声呵斥他没有男人的担当,给家族丢脸。
他们不惜一遍一遍撕开别人鲜血淋漓的伤口,只为了满足所谓的好奇心;他们站在道德制高点义正言辞,理所应当要求别人按照他们的要求去做,充当他们的提线木偶,毫不关心这背后的缘由
他们看似好意,打着“为你好”的旗帜,却带着一张张伪善的、冷漠的、令人作呕的面具
津岛修治原以为这个保镖也会如此,在耳边重复已经让他耳朵起茧的话,却没想到潮生说:“你想死我也不拦着你,不过能不能麻烦等我委托结束了再死?”
“啊?”出乎意料地答案让津岛修治没反应过来,苹果脸呆呆望着他,竟然显得很呆萌可爱。
潮生:
我一定是眼瘸了!
“这是我第一次独立出任务,如果你在我担任保镖期间死了,这不就是在说我不行嘛,我可不想因为这点小事让我们行业中的名声受损。”
这么奇葩的反应津岛修治还是第一次见,“你你不打算劝我?”
“劝你你会听?”潮生摆摆手,满不在乎,“既然你自己都不在意自己的生命,凭什么奢求别人在意你的生命?”
津岛修治怔住了。
他想起了第一次作死的经历。
在这个家里,兄长是继承人,是父亲重点培养的对象,家人的目光在兄长身上无可厚非,幼弟是最小的孩子,还不懂事,母亲大部分时间用来照顾幼弟也很正常。
只有他是次子,没有兄长继承人的光环,也没有幼弟稚嫩可爱,被忽视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事。
那时候因为父母的忽视他躲在角落里哭,结果哭着哭着睡着了,在外面冻了一夜,第二天被人找到的时候已经发起了高烧。
他躺在病床上,母亲柔软的手覆
着他的额头温声细语询问哪里不舒服,连不苟言笑的父亲都第一次踏足了他的房间,那是他第一次体会到来自父母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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