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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有这样术式的神渡家主,只甘愿做远次于御三家的隐世之族么。”
她轻车熟路的坐在青年的身侧,美目流转,声音轻柔。
黑发的青年微微侧目,他挂上一贯客套的,敷衍人时候的表情,“维持表面的和平是有必要的。”
神渡家堆积的咒具财富是他不愿意公开的底蕴。
而那些信息一旦传递出去,他就没办法继续过如此闲适的生活了。
羂索的留宿让神渡家主无比头疼。
他很清楚对方的术式,是不被公开的,极恶的术式。
比起换身体,他更愿意称这种术式为夺取。
说起和对方的相识,那是一场刻意的布局。
他很清楚,羂索也很清楚。
比起口头上所谓的“至交”,他们只不过是还没有对彼此动手的理由而已。
不过数年来时不时的交锋与相伴也是真的。
神渡家主猜不透对方的心中所想,却知他在布一场大局。
而作为家主,还是保持着咒术界最中立站位的他并不会去管这些事情,在不触碰到他的底线之前,他可以装作什么都看不到。
毕竟他也是在为了自己所向往的探索之处不断前行。
他会找到术式的其他传承方法,他想突破术式刻印在身体内,刻印在血脉里的其他传承之法,想知晓偶然间听闻的“付丧神”的传闻是真是假。
如果是真,那么同为“器”的咒具,是否也能作为他的“造物”诞生出“神明”。
洗去脸上的底妆,女人露出一张纯粹的美丽脸庞,她将长发挽起,露出额头之前有所掩盖,此时完全展露的缝合线,像是一种刻印或是纹身,给那张脸增添了几分诡秘。
她眼神空洞,没有转身便知是青年推开了门。
“事实上,我更赞成血脉的传承是更为传统的传承之法。”
她似有暗示般,微微掀起眼帘,鲜红的嘴唇边含着浅笑。
“不必了。”
黑发的青年露出难言的表情,“神渡家的术式会传承下去的,况且即使没有传承下去,只要后世的咒具上刻下属于我的标记,那亦是传承。”
仓库中的灯光若隐若现,勉强应付了羂索和上门拜访的其他咒术界之人的青年再一次仔细的擦拭他精心打磨而制的咒具。
他的目光时不时会看向被特意取出的灯具。
那是唯一一件对他有反应的咒具,所以他偶尔会对着咒具吐露话语。
不灭的烛火。
这是那件咒具最大的特点,关于它的用法,只有他清楚。
是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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