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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儿没应声,但依言往殿前走了过去,霜儿跟在她身后。两人再次回到那扇半开的木窗前。
两人往里看去,萧宝菱果然还坐在地上,屁股下面垫着那张被她从墙上扯下来的白羊皮,身上只穿着件单薄的白中衣,因为热被她拉开了领口,露出半截雪白丰腴的肩膀,两腿一曲一伸都搁在地上,公主形象全无。
哪怕已经信了、有心理准备了,亲眼看到这幅画面时,梅儿还是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她那双并不大的眼睛。
不说别的,就说那张雪白的毛茸茸的羊皮......那可是公主最喜欢的表哥、武宁侯府的世子爷徐晤去年春猎时,亲手为她打来的啊。
公主一直无比看重,谁都不准碰。有一次,新来的婢女不懂事摸了一下,直接被拖下去打,一双细嫩的小手差点被针扎成筛子。
可现在,公主自己却如此不珍惜,居然把它从墙上扯下来皱巴巴地铺在地上垫屁股……可明明,公主和徐晤之间什么事都没发生啊。
霜儿凑近梅儿,用极轻的、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梅姐姐,你觉不觉得,这几日,公主似乎有些性情大变了?”
平日里,公主天天出门,不是去找二公主吃喝玩乐,就是去调戏宫中的貌美少年,何曾这样整天闷在宝灵宫里不出来过?
梅儿抿着唇,谨慎地没有应声,心中却无比认同:觉得,太觉得了。
那日她找不到猫,都做好了至少要挨公主一巴掌的准备,可是公主不仅没打她,而且连骂都没骂一句,甚至脸色和语气中都没有一丝厉色。这实在不像公主的性格。
要说公主变了个人,她都觉得有可能。可光天化日的,公主一直好端端地在她们身边,哪会有那种神神怪怪的事。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就是霜儿说的……中邪了。
一段时间过去,廊上的灯笼静谧地亮着,四周只听得见殿前梧桐树叶被风吹过的簌簌声。
霜儿双手交握,回想起晚膳后萧宝菱看她的那个眼神,仍感觉背脊发寒,但已经能镇定下来。她观察面前梅儿的神色,知道她心中定是有了打算,便不再开口说什么。
殿内,萧宝菱休息够了,从地上站起来,将白羊皮随意搭在一张玫瑰椅上,披上外衫,在镜前整理了一下头发。她想洗澡了,看梅儿还没来,便往殿门处走去。
木窗外,见公主起身走来,梅儿迅速决断,对霜儿道:“你伺候公主沐浴。我去一趟皇后娘娘那儿。”说完就转身离开。
萧宝菱见今日是霜儿来伺候她宽衣沐浴,不由得微蹙了眉,问道:“怎么是你?梅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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