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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帮他赈济过灾民,救过他心尖上的福庆公主,还折腾出这胡豆,或可与香药、茶叶一样售往胡虏之地,给朝廷换来银钱,官家能不对她另眼相待吗?

张尚仪去瞧姚欢的发髻。

并未看到曾纬买下送她的凤穿牡丹金镶玉梳子。

没戴不等于没有。

不知怎地,张尚仪将将停熄的惶惑之火,又倏地转为另一种意味的烈焰,一簇儿,一簇儿地窜了上来。

小贱人怎地那么好命!

原本不过是尘埃里的草花,半吊子孀妇,囫囵的孤女,寻死觅活地在汴河边做了一场戏后,突然之间时来运转,活得风生水起,和那苏老相公做着不清不楚的师徒也便罢了,还将四郎迷得团团转。

而枢相,曾布,还有那装腔作势的魏氏,竟然,允了四郎要娶她?

是菩萨附体了么?

曾布,当初我跪下求你时,你为何没有这般菩萨心肠,只剩了雷霆手段?

“尚仪来见朕,有何事?”

赵煦的发问,打断了张尚仪险些要流露恨意的怀想。

张尚仪将食盒轻轻地放在案几上,浅笑未褪,但并未立刻禀报事宜。

赵煦立刻明白了。

“姚氏,你先去忙,朕与尚仪有事要议。”

……

屋内没有闲杂人等后,赵煦将脸一沉。

“贵妃去叨扰太后了?”

张尚仪盛出一碗鱼茸鲜笋羹,交由梁从政奉给赵煦,一面缓缓道:“原本说好一同携儿带女地去老人家跟前用午膳,结果到了时辰,官家却不见了。太后何其心如明镜的长者,不必贵妃开口,自也猜到了。”

赵煦不语。

在御花园郁闷暴走了小半个时辰,又和姚欢说了好一阵话,赵煦也确实又饿又渴,一口接一口地吃鱼羹。

张尚仪轻叹一声,继续道:“官家,贵妃也不容易,宫里这几日都陆续晓得,宝昌公主,或要定给辽国皇孙了。今日太后抱着宝昌公主,眼圈发红,倒是贵妃先出言开解太后。”

赵煦手中的瓷勺停在半空。

“尚仪说的当真?朕晨间还和她吵了一架,她与我闹,要朕送福庆公主去北边。尚仪常为她说话,但也不能诓朕。”

赵煦直言道。

他历来,不仅将张尚仪视作内廷帝师,而且当了长姐一般。

相差十余岁的年纪,宫中六局的内官身份,往昔不知多少次用巧法化解太皇太后的训斥责罚,这些因素,都让张尚仪在赵煦心中,成为一个不可能被纳作妃嫔、但分外亲近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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