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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枯道:“自然是可以的。”
他看了看老妇人手中的两枚铜板道:“心意到了便是,只供奉一枚也无妨。”
收租僧也没把这两枚铜钱的微末供奉放在心上,但是荣枯开口,说出来的话就像是大嘴巴子抽在他脸上似的,登时恼怒道:“这位师弟是哪个名寺出的家,戒腊又是几何呀?”
不知道哪儿来的野僧,还敢多管起闲事来了?
荣枯双手合十,温声道:“世尊足下出的家,戒腊区区二十年。”
——这比长明寺中大部分的阿阇梨都要久。
收租僧原应该管他叫师兄的。
原本在外头守着的小沙弥见荣枯和收租师兄对峙,连忙脚底抹油往里头跑去。
“师兄——”
“诸位师兄——”
“踢馆的来了!来了个踢馆的!”
第26章 他胆子大了,居然敢夜不归宿了!……
荣枯被长明寺的众多沙弥围在中间,这些沙弥似乎心中气氛,对他甚至有些拉拉扯扯。
他原本是打算拒绝这些沙弥的,只是眼角的余光瞟到了一边的老妇人面上显出了一些焦急的神色,却像是畏惧什么一样,想说什么又不敢说。
荣枯捏紧了挂在手上的佛珠,脸上神色一扫刚刚的温柔、抗拒,转而显现出了一种倨傲的姿态,双手合十:“小僧听说贵寺的师兄擅长辩法,精通经典,愿意讨教一番。”
——让他们觉得自己就是上山门来寻事的,倒也无妨。
他拍了拍被沙弥拉扯皱了的旧僧袍袖子,持着念珠向前走去,一时间也没有人敢再上来动手动脚。
待到荣枯进入佛堂,遍自己寻了一处坐下,一派慢心模样。周围不乏看好戏的儒生,在大雄宝殿之中,对着他指指点点,只是荣枯恍若未觉,只是闭着眼睛结跏趺坐。
长明寺的两个大师父听了弟子的回报,便穿上僧衣迎了出来,在荣枯面前坐下,其中一个戒腊年岁不短,但是性子还是有些急躁,开口便问道:“听闻弟子回报,我长明寺中弟子和师弟起了些小龃龉,不知师弟有什么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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