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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

“那你跟我来。”秦老爷子甩开她的手，径直上了二楼。

秦绾心里有些忐忑，犹豫片刻还是跟了上去。

她跟着秦老爷子走进书房，将门关上。

“爸，这么晚了你把我叫进书房做什么？”秦绾想要上前，却被秦老爷子一声呵住。

“你就站在那。”

秦绾立刻不敢动了，“爸？”

秦老爷子死死盯着她的脸，“我问你，你姐姐是怎么死的？”

秦绾脸上的神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她笑着问：“爸，你怎么突然提起姐姐的事了？这么多年了，你还放不下吗？”

“我问你，你姐姐到底是怎么死的？”秦老爷子突然用力敲了敲桌子，秦绾吓了一跳，脸色有些苍白，咬了咬唇，道：“姐姐是生赢赢的时候大出血死的。”

“那天，你明明和你姐姐在一起，你姐姐为什么会突然摔倒？她摔倒后你又做了什么？你有没有第一时间送你姐姐去医院？”秦老爷子的一声声质问让秦绾心底一沉。难道他是发现了什么？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当年的事情不可能有第二个人知道。

秦绾抬起头，双眼含泪的看着他，“爸，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在怀疑是我让姐姐摔倒的？”

“爸，你要讲证据。我和姐姐从小感情就不错，她对我很好，我怎么可能伤害她。爸，你这样怀疑我太让我寒心了。”秦绾声泪俱下。

秦老爷子捂着胸口，大口喘着气，“你，你还不承认。你听听这是什么！”

秦老爷子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布娃娃，布娃娃款式已经有些旧了，上面还有陈旧的无法清洗干净的血渍。

这个布娃娃立刻勾起秦绾的回忆。

“小绾，这是我自己做的娃娃，希望赢赢出生的时候她会喜欢，而且我还在里面放了……”女人眉眼温柔带笑，对即将降生的小生命充满了期待。

画面一转，是秦卿倒在地上，浑身上下都是血，朝她无力的伸着手，“小绾，求求你，救我的孩子，救救她，救我的赢赢……”

她站着没动，冷漠的看着。心想，多好啊，没有人看到，就让血流多一点，再多一点。

鲜红的血浸湿了她的衣裙，她死死抓着布娃娃，一直都不肯松开。

原来如此么？

“小绾，我求你了，我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救救赢赢……”

因为年久失修，录音机里断断续续的传来久违的声音，有好长一段时间都只有秦卿一个人的声音，从一开始的求救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弱，最后一阵滋啦声，录音断了。

秦绾面色惨白，秦老爷子却满脸沉痛，“阿姨前两天收拾东西的时候想要拆开了洗洗，没想到发现了这个。秦绾，你竟然见死不救！”

“她是你的姐姐啊！亲姐姐！”

秦绾脸色缓了过来，冷静的站在秦老爷子面前，看着他道：“爸，就凭一个录音代表不了什么。那天我有事出去了，回来的时候姐姐已经躺在血泊里，我不知道姐姐为什么要留下这样一段录音害我。”

“秦绾，你还在说谎！”秦老爷子情绪激动起来，“你姐姐她对你那么好，她那么善良的一个孩子，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