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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以冬刚为温惟换完药,坐在榻前用手托着腮目不转睛地看着躺在床塌上的人,竟无意中看到她笑了,好似做了什么美梦一般。
以冬也不由得跟着笑了起来,情不自禁感叹道:“真好看!连睡着了都这么好看!”
也不管东陆听没听到,又自言自语:“她又聪明,又果敢,也怪不得荣侯被她迷得五迷三道,神魂颠倒。连我一个女子都看着喜欢的不得了。”
话音刚落,就听别间传出冷冷的带着嘲讽之意的声音。
“情动则伤、愚不可及!”
接着,以冬又莫名叹了口粗气,摇了摇头,一副惋惜至极的样子。
不解地问道“主子,你为什么要救她,她可是温莛知的女儿!”
“现在还不是得罪李荣赈的时候,跟他翻脸于我们并无好处”
“嗯……,你说……如果……她不是温莛知的女儿该多好。”
“人各有命,上天注定”
以冬刚想说什么,突然闻见一股怪味,忙从榻前猛然站起,拍了拍自己脑袋
“哎呀!看我这脑子,竟忘了外面还煎的药”
说着,一溜烟提着裙裾跑了出去。
东陆坐在几案前,两只手来回挪动于十几个瓷瓶之间,专心一致聚精会神,已有两个时辰没有动过身。
温惟所中之毒之所以难解,此毒因量而变,想顺利排出体外,就要弄清楚七步蛇毒、夹竹桃甙、夜香三者精确的配伍比例。如此一来方可有的放矢、对因用药,否则稍有误差,只会加重毒发,适得其反。
东陆敛气凝神,正沉浸在一阵苦思冥想当中。
忽然听到一旁寝室传来了几声似有若无的微小动静。
东陆立身而起,披了件衣袍,一头墨发拢于身后,不急不慢地走了出去。
“水——水——”温惟小声嘤咛着。
声音虽小东陆却听得一清二楚,但他并有动弹,站了一会儿打算置之不理,欲要转身离去。
刚转身出了房间,就听到 :“水——”
温惟又嘟哝了一声,声音比刚才似乎大了不少。
东陆向院外张望了一圈,不知以冬去了何处久久未归。
他转头看了眼躺在床榻上的温惟,踯躅了片刻。
最终还是走到桌前,倒了杯水顺手拿了把调羹,去而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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