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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儿说的对,以往在江南的时候就数嘉平和夏安要好。陆知府对我阮家也多有照顾。”阮父近两年蓄了胡须,看上去春风得意。
他生了一个好女儿,数年前更是做下了一个英明的决定。再也没有一个承恩侯的爵位让阮父放心的了,阮家从他这辈子可算是光宗耀祖了。
“父亲坐了这么久的船可是累了?母亲呢,儿子已经准备好了马车,京中的承恩侯府也装修妥当了,可惜元年去了国子监不能赶来。”阮夏夏见到阮父,思念之情就涌了上来。
阮父也颇为激动,难得在那么多人面前摸了摸女儿的头,“你母亲在后面的船只上面,这两年你独身一人在京城叫为父和你母亲挂念。”
“这下侯爷一家便可以在京城团聚了。”陆知府出言附和,他还是多亏了阮家这一层关系在新朝立后仍旧在江南做知府,这次进京是为了述职。
能不能保住官位亦或者更进一步还要仰赖安南侯,他对阮家捧着居多。
“夏安,今日伯父伯母舟车劳顿,你还是快安顿他们吧,改日你我定要喝上一场。”陆嘉平和以往比起来通了些人情世故,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父亲转变的态度。
到底还是不同了,不过他相信他和夏安两人的情谊绝对不会因为身份地位而变化。
“我请你,老规矩。”阮夏夏挤眉弄眼朝小伙伴使了个眼色,和自己小伙伴最痛快的还是喝花酒点评美人。
她因为“重伤”憋在宫里面差不多一个月了,每天睁开眼睛是裴褚,闭上眼睛身边还是裴褚。各式各样花团簇拥的新衣裙倒是穿了个痛快,可是日日暖床也着实让人受不了。是时候还换个口味了,安南侯“重伤”也是时候要好转了。
陆嘉平朝她比了一个两人熟知的手势,心满意足地拉着自己的父亲离开了。京城的美人应该比江南要多吧。
凌护卫将两人的动作都看在眼中,默默在心中记下,等回去一定要一五一十地告知陛下。皇后娘娘还是待在宫里面吧,安南侯去一次喝花酒倒霉挨廷杖的是他!
阮夏夏扶着阮母上了马车,伸了个懒腰,心情很是舒畅。阮父阮母进京,她可是有一段时日要住在承恩侯府的,时不时溜出去比宫里面痛快多了。
“走吧,去承恩侯府。”眼看着女子进了马车里面,接着阮家的马车离开码头,隐在人群中的男子才迈开了脚步。
傅征北心中其实有些疑惑,难不成陛下是一刻都离不开安南侯吗?何必要如此隐晦地跟着人不露面,又要挑在阮家人马疲累的时机去承恩侯府。
“一刻不见安南侯,朕实难心安。”轻装简行的帝王像是清楚他心中所想,慢条斯理地开口。
傅征北听在耳中,惊叹于陛下对安南侯的看重,又想起那一次陛下对他所言心中一紧。他喜爱乔萱儿,但……稳妥起见后半辈子只能让她永远待在傅家的内宅,一生都不得出府门。
那日,陛下的眼神冰冷,看着他仿佛看一个死人,“傅征北,朕这一次看在你的面子上赦免乔氏女,若是有下一次,不止她,你傅家也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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