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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本侯是勋贵又不是朝官,怎么?各位大臣是脑子进了水了分不清勋职与官职的区别了?本侯记得朝官不准经商,可无一条规定了勋职!”说她与民争利,可她本来就是商户出身,商人不办铺子喝西北风啊。
“本侯只认陛下,前朝的安庆伯可不是本朝的安庆伯,乱臣贼子而已,难道要本侯罔顾国法才不算忘恩负义,可本侯却不知道本侯求了安庆伯办了什么事欠下了什么恩德?”
“本侯私事与你们何干,还是各位大人觉得本侯爷也可以插手各位的私事,比如刘大人花了三千两纳了一个妾穷奢极欲,又比如齐大人爱子看上了一个花魁与海大人的幼子大打出手……”
阮夏夏的嘴皮子可是毫不留情,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通,直将一群人脸上的遮羞布都扒了个遍才罢休,战斗力十分惊人。
“好了,诸位还是将心思放到正事国事上来,为了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弄得仪态尽失,如何担得起一国之臣?”最后,一脸淡定的新皇出面为此事划上了一个句点。
众位大臣迁怒不成反而弄得颜面尽失,不由愤愤,转而提起了另外一件事。
“陛下登基已有数日,可眼下后宫空虚,仅有皇后一人未免有违祖宗规矩。还请陛下选秀,填充后宫绵延子嗣。”
和开办书斋相比,这也是再正当不过的提议,可伤害到的只有阮家的利益,不仅无人反对,反而纷纷出言附和。
“楚大人所言极是,陛下后宫关系国运,事关重大啊。”
“不错,陛下年近而立,需以子嗣为重!”
你一眼我一语,在场的人仿佛都忘了帝后大婚还不足一个月,哪里能来子嗣。
阮夏夏被一而再地针对,便是再好的性子也要发火,更何况她本来就不是绵软的性子。
于是她开始阴阳怪气,两只手揣着衣袖冷笑不止,“真是可笑,陛下是新朝首位帝王,哪来的祖宗,谁人的祖宗,诸位大人不会心中还惦记着旧朝吧。只认旧朝的祖宗,想必也都是旧朝的臣子了。”
“若说起祖宗,先定王是陛下之父,只娶了太后娘娘一人为妻,陛下依循祖制只娶皇后娘娘一人岂不是理所应当?”
“诸位大人是不满先定王与太后娘娘还是不满陛下呢?”
“反正本侯一直牢记先定王,一直追随陛下,不比诸位着急忙慌地给陛下施压,想要插手陛下的家事。”
又是一大通输出,拿旧朝说事扣上一个居心叵测的大帽子,气的朝臣们全身发抖。
裴褚高高在上的坐在龙椅上,却是忍不住眼底泛起了笑意,殿中的小滑头能屈能伸,惹到了她什么事做不出来,什么话说不出来。
看来时常让她在朝上站一站还是很不错的,不仅令人心情愉悦还能看着她在眼皮子底下。
这些朝臣哪里知道后世的杠精们多会找茬扣锅,阮夏夏熟练运用了一番还顺便表了忠心,赞了太后娘娘,玩得极溜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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