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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谢太傅出来说了一句话,“陛下虽已中风瘫痪,但未必没有恢复的一天,诸位说立新皇之事为之过早。”
“可是朝政要如何处置?陛下如今可是一句话都说不了,朝中不能一日无天子。”有臣子当即就提出疑问。
谢太傅想了想慢吞吞地开口,“陛下由太医院治疗身体,你我臣子理应为国尽心尽力。至于主事之人,这样,太子殿下和六皇子都各有说法,朝中也由他们二人一同主事,直到陛下身好的那一日。但若是陛下数月内仍不能恢复身体,那时再提起立新皇一事不迟。”
“定王世子,您说老臣说的是吗?”谢太傅看向默声不语的裴褚那里,底下众人也都将灼灼的视线移到他身上。
其实在场的人心中都十分清楚,如今这种情况六皇子根本就争不过太子殿下。不说太子登基名正言顺,就是六皇子有致使陛下中风的嫌疑也万万没有资格争一争皇位。太子之前被陛下幽禁东宫又如何?只要一日没有定罪他一日就是大晋的储君。
太子占据优势,可偏偏六皇子那里有一个简在帝心的定王世子支持,尤其定王世子在军中和宗室里面的威望都不小。君不见,就连陛下身边的禁军统领也只信任定王世子一人吗?
“仲世,父皇最为信任你,这事你可要说一句话。”六皇子面带紧张与焦急,若是太子登基他定是没命,如今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定王世子的身上。好在他与定王府长公主府的关系都还不错,裴仲世同东宫的太子也早有嫌隙。
这个时候,裴褚掀了掀眼皮,面上一派平静,“陛下虽中风瘫痪,口不能言,但神智依旧清醒。太傅的建议不如询问陛下,若是陛下眨了眼睛,就代表着陛下恩准了此事。”
闻言,众人立刻看向龙床上的皇帝,老皇帝虽然精神疲惫,但当即就用尽力气眨了眨眼睛。他心里清楚太傅的提议是对他最有利的,不然无论哪个人登上皇位,他这个太上皇就会立刻就抛之脑后。只有太子和六皇子共同监国,维持平衡,他的皇位才能坐的更久。
皇帝眨了眼睛,处于弱势的六皇子一派如释重负,皇后和太子却是心中愤恨,不过这一次最恨的人已然变成了裴褚。
如果不是他刻意掺和,哪里还能轮得到六皇子与他们平分秋色,必须要找个机会将定王世子赶出京城去。
事情就这样落幕,裴褚未在宫中久留,只让禁军统领和太医们好好看护陛下,就以自己是外男不能久居宫中的借口出了宫。
不出意外地,还未走出宫门,东宫和安贵妃那里都派人来请,裴褚面无表情地全都置之不理,径直返回定王府中。
而此时的定王府中,阮夏夏百无聊赖地趴在他的桌案上一笔一划抄写着四书五经。不就是抄写书籍吗?这活计虽然无聊但对于身经百战的她而言就是小意思,哼哧哼哧地抄写了半响也就差不多了。
男人回到王府的时候她就剩下最后一页,在那里慢悠悠地比划着。听到逐渐变大的脚步声,她精神一震立刻坐直了身体摆出了一副无比认真的模样。
“兄长,您回来了,可有受伤?可有遇到不好的事情?”门打开,她才装模作样地一跃而起,随手拉了拉衣领,脸上带着笑容跑过去,眼睛里面满满的都是关心与诚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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