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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本世子说了他们不重要,赵侯府,”裴褚的眼中闪过一抹古怪的嘲讽,语气轻慢,“秋后蹦跶的蚂蚱罢了,不足为惧。”
太子妃的娘家与贵妃的娘家安定侯府比起来差的远了,永远只会耍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不说宫里的皇后,就连东宫里面的那人都有弃了赵侯府的心。
六皇子要定下出自丞相府的皇子妃,贵妃一派和皇后一派势均力敌,今后定会争得不可开交。借力打力,当今圣上会,他裴褚自然也会。
“安定侯府的幼子既然和你关系不错,你便多与他来往吧。”裴褚极为平淡地说了一句,眼皮微撩。
阮夏夏被拒绝,暗中抿了抿嘴角,没什么精神地道,“知道了,安佑之人的确还不错,听说亲姑母还是宫里面备受宠爱的贵妃娘娘。”
“嗯,夏安知道就好。”裴褚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漫不经心地放在她面前,“这是伤药,不留疤,仔细涂着。”
阮夏夏瞄了一眼,看那瓷瓶浑身白腻柔润,就知道是好东西,手下飞快地收了起来。收下之后两人之间忽然就没什么话可说了,原本都是少年多话,嘀嘀咕咕絮絮叨叨总是会说上一大通,但如今她身体不适就不想开口。于是,难得的,气氛安静了下来。
“传膳。”片刻后,裴褚开口打破了寂静,已经过了时辰了,索性在这处用早膳。
王府的管事知道世子在小公子这里,但也未意料到世子会专门到这处来用膳,诧异过后让厨房端去了膳食。
阮夏夏不是第一次同男主一起用膳,但这一次绝对是最尴尬的一次,不知道是否因为她从扬州到京城突然换了一个干冷的环境,身上的葵水来的又凶又急,还时不时带来一阵抽痛感。
所以,她的脸色时而扭曲时而痛不欲生,即便是掩饰的再好也挡不住那股苍白无力的感觉。因为生理上的疼痛她整个人都显得没精打采的。
裴褚察觉到从少年身上传来的那股脆弱感,心中一软,放轻了声音,“勿怕,那些人我会处理,你是我的义弟,在这京中除了皇子王侯,你无须害怕任何人为难你。”
他以为少年此时恹恹的状态和身上的伤关系不大,从扬州孤身到京城人生地不熟,又进入勋贵云集的太学受了欺负,少年不过十六岁,心中惶恐不安也是正常。
阮夏夏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眶慢慢变红了,语气十分的低落,“多谢裴大哥,有您给夏安撑腰,我就不怕了。”
“嗯,好好休息。”裴褚用完膳,最后温声和她说了一句才缓步离开。
等到男人的背影消失不见,阮夏夏立刻收起了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唉声叹气地躺在了软塌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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