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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便是出身江南商户的那个学子?”一名面容冷肃的太学助教看了她的名帖,语气冷淡,显然是不太欢迎她到太学中来。
“是,学生阮夏安,出身江南扬州阮家。”阮夏夏对这样不善的态度并不意外,不卑不亢地回答他。
商人子,又如何?她是定王世子所请,经过陛下同意进入到太学的,不要说一个太学助教,就是太学祭酒<相当于校长>
,亦或是管辖太学的太常,再是不满也不能拒绝她入学。
那助教明显在听到学生二字的时候眼底闪过一抹嘲讽,“即便你得了定王世子的喜欢得以有了太学的名额,但几位博士有言商人不善经学策论,为了我太学的声名,还是要对你考教一番。”
说着,他从桌案上拿出一份试题,扬了扬下巴,“笔墨纸砚都在那边,你自己先来回答一下这上面的问题吧。等到了一个时辰之后,我便会收走你的答案。”
话罢,他就埋头于桌案之中不再开口说话了。
阮夏夏什么都没说,自己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来,展开试题,铺好纸张,一边用手磨墨一边在心中默默思考如何答题。
前面两道题目是很普通的策论,换言之就是公考里面最常考的对策题,只不过要用符合这个时代的方式回答出来。她回忆起昨晚男主所著的文章,慢慢地按照他的结构方式列出了重点,然后再进行扩充,最后誊写在干净的纸张上。
一共三道题目,前两道是策论,最后一道却是通俗意义上的论述题,引入了经学中的一句话,“商人,固贱也。”阮夏夏的目光倏地一下变冷了,这果然是针对自己所出的题目,但看这里便能感受到太学博士对自己一介商人子进入太学的恶意与不满。
呵!巧了,她骨子里也是一个逆反的人,你不满我进来,小爷我就让你永远都不满!
她咧着嘴冷着脸提笔写了反讽意味十足的一行字,“士者,固贵也,是以,农工商固贱。”你说是商人贱,可在她一个后世人看来,士农工商这个阶级概念本就是统治者换句话也就是士族制定出来来,除了士族,其他农工商都是贱-民。
作为规则的制定者,当然只有士族是人上人。士族常言以天下人为己任,但他们眼中的天下人只有士族,只有士族才算人。
若是只提商人阶级,那毫无意外这里的所有人都会以为其贱,可若是将士农工商四个阶级全部提出来,那么,商人固贱,农工也固贱。
而太学中,不全都是士族官宦的子弟,还有贫民寒门出身的一批学子,他们的背后依靠的是大儒是师门,在大晋的民间,也自有一番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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