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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心中微叹了一口气,再一次肯定了自己女扮男装的选择。这个世道对女子总是苛刻的,就连书中的原身在父母身亡后不也是被当做一个物件送给了别人。
此话一出,玄一都有些诧异地看过来,他原以为阮大公子就是个好色之人,倒没想到还是个怜花惜花之人,怪不得那些女子都对他死心塌地。
听听这话说的,若是传了出去,想必还会有其他女子对他倾心。他暗暗将这番话记在心中,决定等自己遇到了心仪的女子后就说给她听。
裴褚掀了眼皮看她,眉眼间微冷,“所以你要将她留在府中?任由一个心怀不轨的女子待在你的身边?根子歪了就是歪了,扶不正。”
对少年身边那么多姬妾这一点他很是看不惯,若他真的是自己的弟弟,他定会严加管教,再将这些女子一一遣出府去。不过十六岁的年纪,如此流连花丛,荒谬。
此时听到少年如此维护那名扬州瘦马,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只当是少年被女人迷了心智。
沉迷于儿女私情的人,又如何能干一番大事?古往今来,历来如此。
“阮家有绣房,到时候我会把她送进去,学一学刺绣,以后也能靠自己谋生。”阮夏夏连忙开口,她同情那名女子,但也知道她不能留在阮府,否则又不知会生出多少事情来。
刺绣房,成衣铺都是阮家这些年弄出来的产业,尤其是刺绣房里面,工作的大多是女子,那女子进了里面也算是一个去处。
到时候嫁人还是去留都由着她自己选择,阮夏夏做到了基本的道义就不再管了。
“嗯,如此安排可以。”裴褚轻描淡写地嗯了一声后起身,“带我去查看一番那些粮草。”
阮夏夏乐呵着点头,摇着她宝贵的扇子,让下人准备马车,“褚大哥,阮家的庄子都在扬州城郊,我们先坐马车吧。”
裴褚颔首,几人一同往外走。
马车上,他若无其事地询问了一句,“阮家如今看着像是夏安在主事?”他瞧出了一些端倪,隐隐觉得少年不全是外面所说的纨绔。
阮夏夏摸了摸鼻子,谦虚地开口,“哪有哪有,我家人口简薄,我爹要忙着西北和绸缎庄的事务,根本忙不过来,这几个小打小闹的庄子就给了我。”
“夏安还有一个义弟?”裴褚轻声开口。
说到阮元年,阮夏夏的目光亮了,嘚啵嘚啵地开始吹嘘,“不错,褚大哥,我那义弟你是不知道,论文采,仅在我之下,在扬州可排第二。朝露书院的夫子们对他是视若珍宝,日后若是参加科举,若不连中三元,我阮夏安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阮安夏,听起来倒还不错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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