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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漾脚步一定,问凝夏:“凝夏,事情没有这么不可转圜对不对?”
杖责声就在背后,被塞了布的凝冬嘶声裂肺惨叫,尽数被掩在喉咙里。
没有太大的声音,苏漾耳朵也听不到那么深。
凝夏冷静到了极点:“主子,万万不可再求情了。”
皇帝一说,凝夏反应过来,几乎很大概率,那个低等宫女,爬上树瞧见的是凝冬。
凝冬穿着贵人衣裳,梳着贵人发饰,拿着那个小太监送的娃娃念念有词,恰巧被人看见,导致今日的咎由自取。
可怜,可恨。
背后,一条人命正在悄无声息的死去。
苏漾的世界观价值观,前所未有的受到了猛烈冲击。
然而凝夏接下来的话,再次给予了她沉重一击。
“主子,您对凝冬她,太好了。”
“她只是一个宫女,何德何能能让主子,与她平起平坐,与她共穿衣裳,与她共用胭脂水粉首饰?”
“你总爱惯着她,惯着她的野心无限制膨胀长大。惯着她对您不再那么尊敬。”
凝冬沙哑沉闷的求救,像是一道道的催命符。
催了她的命,也催了苏漾的心肠。
“不管主子您,曾经经历过什么,还是见过些什么,在后宫中,可以有主子奴才,但不能有情深的姐妹,一如您和贵妃娘娘。”
在外人眼中,苏贵人被贵妃娘娘推出来后水涨船高,常在升了贵人,就是与贵妃娘娘一体。
利益权利以及身后所属的家族势力,都是一体的。
苏漾从前总是想,她和贵妃娘娘有了嫌隙,在皇帝这,也算是两个人。
她无家族势力,也无宫中小团体。
而在其他宫妃看来,她苏漾还是牢牢的与贵妃绑定在一起。
只是玉秀更为紧密。
“您看,您之前和荣嫔娘娘交好。”
凝夏轻言细语的给她说,“主子这次,平白蒙受冤屈脏水,也足足两天时间了,为何荣嫔从未来过长春宫,今日在乾清宫这出来,也没有瞧见她。”
“权衡利弊,非主子能想要。有些人,早已经在背后,暗暗的画上了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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