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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对面男人脸上根本没表情,反倒在她的提议中,真的就着那个她出错的动作给她完美演绎了一遍词曲对应的动作、唱腔,甚至神态。
像是无声的道歉通过动作传达出来,又似乎用实际行动指出聂雪刚才确实存在谬误。
当聂雪看到傅宣同志版本的红色娘子军片段,原本心里准备好的讽刺眼神再也表现不出来。
她刚才幼稚了。
表演是她的任务,此刻她却因为莫名其妙的情绪在影响任务进度,傅宣同志一个男人跳舞都比她有神韵,她却还有心思浪费时间。
“谢谢。”
因为对面放下身段给她展示了标准的舞蹈动作,聂雪诚心诚意地对他表示了感谢。
本以为对方会打蛇上混用“礼尚往来”的托词继续提那个要求,没成想一直练习到潘桂花来接聂雪,对方都闭口不言那事。
“哎哟,刚才那小伙子长得真俊,比赵逸轩那小子还俊……他就是你们团那个会弹柳琴的同志吧,怎么还留下来教你唱歌呢?”
潘桂花倒是没担心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因为她从隔壁高小花嘴里已经听说了新来的男同志身患奇病不能接触女同志的事情。
“大概是因为我之前帮过他,所以他还人情吧,原本团长也在的,只是提早走了。傅宣同志音乐造诣高,他指导我一下我在第一排唱跳才能表现好。”
潘桂花听聂雪这样解释,心里竟也对这位帅小伙生出些老母亲的心疼:
“多好一孩子,也不知那病能不能治好,他父母看他那样肯定急坏了……”
父母应该确实有些着急吧,要不然也不会着急给他介绍对象,估计是想要看看能不能大海捞针找个他能接触的。
聂雪被潘桂花这样一念叨,心里不由生出些懊悔来。
其实,她原本就是女孩子,穿裙子的要求对与她来说,也算不上过分……聂雪想,要么等表演结束,她去买条裙子试试。
虽然从小到大没穿过裙子,但她连唱歌都尝试了,也许也不能太墨守成规。
傅宣同志为了教她能拿出专业水平扮作娘子军,她为他穿一回裙子为他病情提供帮助而已,就当回馈。
……
在聂雪动摇心思的时候,傅宣回到训练营宿舍,脑海里却还徘徊着聂雪的建议。
“让我穿裙装……我倒是觉得你去叫那些爱慕者穿男装更有效一些。”
傅宣同志举一反三忽然觉得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
既然中性相貌的聂雪可以叫他产生免疫,那他是不是可以干脆让男性穿裙装然后时不时接触,通过习惯养成让他以后看到穿裙子的女性也不再产生头晕症状呢?
这个想法在八十年代略微大胆泼辣,但傅宣从来不是怕事的人。
第一个室友训练回来刚洗个战斗澡回来,就被傅宣同志相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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