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о㈠㈧KK.℃оⅿ 八、玩物R(1 / 2)
薛容礼大手钳着她的头,薄唇缝里吐出几个阴寒的字:“爷让你笑一个,耳朵听不见就割了吧,嗯?”
“奴身子实在不适,爷不要为难奴~”殷绮梅硬是死撑着颤抖弯弯唇,身子虚弱,额头顺势靠在了薛容礼的肩膀,僵硬的撒娇。
柔能克刚,还不能欺骗讨好,殷绮梅用最细的声音:“奴儿一定好好伺候爷报答恩情,只是奴儿年幼头回经历这事儿,还请爷给奴儿点耐心适应。”
殷绮梅抬头,两只手攥住薛容礼的袖子,眼波哀啃,倒不是装得了:“行么?爷~”
‘呕……’她自己都恶心自己,反胃想吐。
大大的花瓣眼圆又长昨夜肿的厉害,今天消肿后,这般认真望着你恳求时,矜持撒娇攥袖子,薛容礼很难不心软,展开手臂把她揽入怀抱里,嗅了嗅她的发香,短短的笑了笑:“难受就歇着吧,吃你不急在一时。”
那笑容看起来非常瘆人却还莫名和煦。
殷绮梅恨不得咬死他,气的哆哆嗦嗦的埋头:“谢谢爷。”
薛容礼倒是怀疑了,殷绮梅当初可是能把他的银错金白玉龙纹佩弃之如敝履,这么快就能妥协撒娇?呵呵,看来这小妮子当初也并非对他无意,小女子都会使点性子,也是常事。
这么想,看殷绮梅病弱胆小的样子多了两分怜惜和顺眼。
虽然野性不驯的胭脂马有趣,可绝色温驯任由主子骑的小母狗也不错。
这回儿软玉温香在怀,美人撒娇,薛容礼倒完全忘了他怎么用的手段扣下人家女子亲朋的事儿了。
薛容礼摸了摸殷绮梅的一把好头发:“夜里爷带你去听戏,怎么样。”
殷绮梅害怕他的喜怒无常,也没心情看戏,想问问薛容礼自己的亲人都怎么样了,是不是放了?但此时她能感受到薛容礼隐隐不高兴迫人的气场,尽管薛容礼没有半点不高兴的样子,她还是不敢说了。
虽然说是养着,也没闲着,薛容礼叫蜜儿把牡丹阁的裁缝师傅、珍宝阁的首饰掌柜,采青坊的制鞋师傅都召了来,并且都带着布料成衣首饰鞋子。
“牡丹阁的老师傅裁剪衣裙是供不应求的,昂贵体面还好看,爷真疼姑娘。”蜜儿凑趣儿。
殷绮梅自然知道薛容礼说的那几个商铺,名动整个皇朝,等同于现代的爱马仕、百达翡丽。
可她心里冷笑,一点没触动。
毕竟得了个猫儿狗儿似的玩物,权贵大爷花钱给装扮一下,也是爱好。
主子高兴了叫你穿着说赏你,主子不开心了直接收回去让你光腚。
“桃花卷水纹流觞裙,小公爷,这是牡丹阁近七年来的镇阁之宝,还请爷观赏——”牡丹阁的老师傅并关掌柜小心翼翼的展开袄裙,众人惊奇。
见那裙子竟然会随着阳光变幻颜色,时而粉紫时而蓝绿,那水面上的花瓣绣的栩栩如生粼粼波动。
“牡丹傲艳红蜀锦裙,上面的朵朵牡丹花花蕊都是昆仑冰晶玉石米珠子串成的,刺绣牡丹花形的金丝也并非是金子,而是五彩宝石锻造出来的屑丝,能折射出不同的金属色泽,华丽无匹。”
“珍珠汗衫,宫里的贵妃同款,穿上凉快解暑一滴一毫不生汗。”
除了那牡丹蜀锦裙子样式不错,旁的薛容礼瞅着不觉得新鲜,他见的太多了,侧脸去瞧殷绮梅。
殷绮梅不管哪一件都满脸的欣赏新奇,倒是没有流露半丝想要的意思。
薛容礼越来越觉得这丫头特别。
“姑娘看看,可喜欢?咱们牡丹阁也管订做,小公爷要流觞裙,自然是一两年倾情所能完成。”关掌柜命阁子里的丫头把衣裙捧着给殷绮梅看。
殷绮梅也不动弹,低头认真欣赏,眼里流露出惊艳,抿着嘴角浅笑。
心里却苦笑,行吧,魂穿一世界,还能看见古人天工造物的作品,也算值了。
薛容礼见殷绮梅的脸在逆光下细小的绒毛都能看清,长长的睫毛投射出扇形,饱满的小脸腮起粉凝,像是荔枝肉儿一样。
“刚刚那几件我都要了,你们仔细测量,回去改好送了来。”
关掌柜乐的连连打千儿说是。
“还有旁的时兴好料子襦裙夏衫短裳不拘什么,都做了来。”薛容礼再一句道。
“是是是。”关掌柜乐的像朵牵牛花似的,那着册子登记。
又能发一大笔了。
光几十件衣裳不算,还有珠宝首饰,薛容礼是一贯富贵窝里长大的,挑挑拣拣,选了许多好货色。
当即把一对儿种水青翠的玉镯子并三只镶嵌了红绿蓝三色大猫眼石的蝉角金线细镯戴在了殷绮梅的两只雪腕上,手指也带了一只红鸽子血金戒指。
旁的七七八八还有整整一匣子金珠玉翠,薛容礼起了打扮殷绮梅的兴致,把人抱到梳妆台前,自己坐在一边,指挥蜜儿给殷绮梅梳头发上妆。
“梳妇人髻,四环抛髻儿。”
蜜儿甜笑:“爷真有眼光,奴婢还是第一次见到殷姐姐头发这么多的美女呢。”
薛容礼笑着看她们,心情很是不错。
蜜儿的手极巧,先给殷绮梅涂了层羊脂玉露,再涂玉女粉,再敷薄薄的霞粉胭脂盖住苍白的气色,眼尾扇形区域也打了极淡的水粉胭脂,用狼毫针笔细细的为殷绮梅描画眉目,嘴唇上有结痂,厚厚的涂了一层护唇膏子再上的大红口脂。将全部头发盘于发顶,不抱面,再分成四份儿,三股直上盘拧三个环,余下那一环要较大且向旁边抛状,用二十多个暗色小米珍珠银簪固定发髻,再用头油梳摸的黑黝黝的亮泽馥郁。看了看,两边鬓角儿弄了点小碎发,沾了桂花头油梳理好弄成狐气的勾儿状态黏在腮处,修饰脸型,显得成熟妖媚。
十足十的美艳妖丽贵妇人发髻,虽然什么都没戴,就已经足够好看了,薛容礼知道,主要是殷绮梅是人好看的缘故。
“主子请——”蜜儿把腰间的汗巾子当做小二的毛巾挥了挥,调皮可爱的做了个戏文里小生请姿势,让薛容礼给殷绮梅戴首饰。
薛容礼笑着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头顶,那态度像是哥哥对妹妹似的别样温柔。
恶心的殷绮梅偏过头,刚好对着镜子看见自己的模样,腮上的两缕卷发跟个妖精似的,生怕旁人看不出她是个陪睡的。
挑了华丽的掐丝九尾偏凤红翡滴珠头面,再另一侧簪上一支长长的三绺白珍珠步摇簪。都在未抛的那边儿,而抛的那侧戴上简单的赤金镶翡翠珠花儿,几只蓝宝石哑色米珠花前面也就得了,后侧的发髻簪上纱制小绢花儿,后脑勺的后压儿则是一只赤金镂空雕镶嵌五色琉璃的蝴蝶,随着美人一动,那后压的蝴蝶翅膀就会煽动,格外撩人。
耳上一对儿食指指甲大小的东珠耳坠,脖子上戴上一串珍珠红宝石项链。
“爷,我再去挑一朵牡丹花您给姑娘戴!”蜜儿欢欢喜喜的蹦跶出去了。
一会儿就捧回来三朵重瓣牡丹花儿,玫红的,黄的,粉橘的,都是极品的花形状,朵朵硕大美艳。
薛容礼迟疑一瞬,拿了那朵粉橘的,殷绮梅是自己刚刚收用的通房奴婢,将来再出息不过一个姨奶奶,用玫红牡丹总有些接近正红牡丹,太抬举了些。
然而他把那朵粉橘牡丹在殷绮梅发髻儿上比划一下,就扔到了一边,还是簪了那朵美艳浓丽的玫红牡丹。
发饰妆容完成,殷绮梅都觉得头大了一圈儿,沉甸甸的。
衣裙是薛容礼从早上给的那一箱子衣裳里挑拣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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