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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有很重的血腥味儿,混在着一种女人堆儿里才会有的香气。徐敬棠很想确认她有没有受到什么连带,可是却不忍心再说些什么刺激他。

此时有医生上前来,对一旁的元空表示涌星并无大碍,只是在为了拉文太太的时候被汽车的速度给拽到了地上,添了些皮外伤。徐敬棠也听到了,不用元空复述,也不再医院多作停留,直接将陈涌星打横抱起来就往车里去。

片儿警在一旁出了一脸的汗。这一会儿还有审讯,怎么关键的当事人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带走了呢?小片儿警对一旁的局长道,“局长,就让她走啦?”话音未落,脑袋上就被狠狠打了一巴掌,“白痴!不知道那是谁啊!你要是比别人多长了一个脑袋,就去拦!”

就这么一路畅通无阻地回了家去,进了屋,刚才那个足以独当一面的男子终于露出一丝慌乱来。徐敬棠到了杯热水给她,可涌星仍旧是懵懵的,只握在手里半天没有喝一口。

“涌星,你好歹说句话吧。”

徐敬棠头都大了,就在他几乎要给心理医生打电话的时候,涌星终于有了其他的反应。

与其说是悲伤,倒不如说是恐惧。陈涌星与文太太的关系连交好都算不上,可是她无法忘记文太太被碾进车轮下惊恐的表情,涌星在她的身边伸手想要拉她,然而却被惯性拽倒在地。

只感觉到脸上忽然滚烫,像是被溅上了热水,可那液体冷却地很快,瞬间变得冰冷而粘稠。

紧接就是路人的惊叫声,救护车刺耳的警笛声。方才发生的这一切如同走马灯一般在她眼前转动起来,泪水不知道怎么就落了下来。

可徐敬棠却是松了口气——陈涌星哭了,起码说明她开始宣泄了。也不知道陈涌星想到了什么,越哭越大声起来,徐敬棠只是搂着她任由她酣畅淋漓地大哭起来。

对待陈涌星,徐敬棠一向很有耐心。不过陈涌星比他想象地坚强得多。大约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涌星已经恢复如常,起身准备去洗漱室洗漱。徐敬棠像只小狗似的跟在她后面。等人进去后有了水声,徐敬棠仍旧在门外等着。

涌星换了睡袍从洗漱室出来的时候,正好被门口的人吓了一大跳,“疯了?在这儿当木头人呢?”

她的脸上已经恢复如常,徐敬棠面上一哂,撇了撇嘴双手插兜跟在后面,“这不是担心你吗?狗咬吕洞宾......”

涌星没理他,自己坐在窗户边擦头发。她只穿了件吊带睡裙,绸缎的面料飘逸,愈发显得她白皙的脊背愈发瘦削起来。徐敬棠在她身后坐下,抢过她手里的毛巾,一言不发地替她擦起头发来。

徐敬棠还是第一次给女人擦头发,女人可比男人麻烦多了——徐敬棠刚一上手,涌星就忍不住呲牙咧嘴地“嘶”了一声。徐敬棠只得赶忙卸些劲儿来。

二人迟迟未曾开口,房间里只听到留声机吱吱呀呀地放着舞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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