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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来二去,两个人就熟悉了起来。而文太太也觉得涌星不错,二人又互爆了年龄身家,果然文太太年龄不大,只比涌星虚大了三岁,和文伯焉配在一起当真称得上是老夫少妻了。
“冇想到我们年龄相仿啊,往后你便叫我佩兰就好啊,涌星。”
涌星笑着应承下来,两人正商议着什么时候去沪市的茶餐厅吃饭,就看见文伯焉与徐敬棠一同沙发这来。
原来是新的圆舞曲又开始了,涌星站起身来却看着一身旗袍的佩兰遗憾道,“真不巧,佩兰姐今日穿了件旗袍,只怕是有些行动不便呢。”
她本以为看吴佩兰这幅大家闺秀的模样大概是不会接受这种西洋玩意的,有意替她找借口,却没想到佩兰自己站了起来,笑着说,“不碍事,淑女是不可以拒绝绅士的邀请的。”
文伯焉满意地在一旁介绍道,“我与太太就是在剑桥的舞会上认识的,那时候她穿了件黄裙子,我一进门就想,一定要在十二点之前跟这位漂亮的小姐跳上一曲。”
“文先生真是浪漫。”
涌星捧场地看了文伯焉一眼,很快又收回目光,有些奇怪地眨了眨眼——文伯焉的眼睛很神奇,明明是很平常的眼睛,但当他说起话来时却自带了一种让人陷下去的魔力。
“多少人想要这样的校园恋情却不能够,二人真是有缘。”
徐敬棠在一旁道。
文伯焉却是大笑道,“埃德里安先生这你可就说错了,佩兰的确是剑桥的学生,可我当时不过是个混社会的。那时候一腔热情,偏要跟先父对着干,做了许多混账事,结果被断了财路一个人身在异国,实在是狼狈不堪啊。”
文伯焉口中的“混账事”自然与革.命有关,徐敬棠打听过他的过去,自然晓得文伯焉早年倒也算得上是个激进的知识青年,参加过文学社,发表过许多文章,后来得了场大病后便没有再有这样的流言传出来了。
而眼前的文伯焉俨然一副成熟老道的商人模样,哪里还看得出从前在剑桥身无分文仍要跟最漂亮的女孩跳一支舞的狂妄少年呢?
“那这不是更浪漫了么?”
四人已到舞池,涌星抛出这句后舞曲正式开始。徐敬棠搂着她旋转,文伯焉与太太就在一旁。这是个古典圆舞曲,跳了一会便要交换舞伴。本来文伯焉应与右手边的人互换舞伴,谁知道他却像是马虎了一般左转牵住了涌星的手。
这舞步很快,涌星有些跟不上,换舞伴的时候更是手脚忙乱,回过头来时才发现自己的手已经被文伯焉抓住。
“文先生......”
涌星有些奇怪地看了看四周,刚想说什么,却看见文伯焉微笑着冲她摇了摇头,“埃德里安太太,别辜负舞曲。”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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