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涌星听着都觉得尴尬,“报纸为了销量,自然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的,你也信。”
“那怎么啦,反正我看你这段日子算是消停不了了,难不成你要在他这躲一辈子么?”宋青青又道,“而且我可听说,日军情报处的宫泽秀中本来是想把女儿嫁给他的,他也是个情种,竟然闷声不吭地就把你接回家了。涌星,你可要小心点,小心竹篮打水。”
宋青青的关怀让涌星心里一暖,即使知她这话是多此一举,然而心里得知宫泽的事后反而更加担心起徐敬棠来。两人又闲闲地聊了会,却心里有事兴致缺缺,宋青青见她精神不济不多聊便也走了。
宋青青话多且密,尤其是憋了这些日子,一见涌星就跟连珠炮似的说个不停。涌星听了这半天,倒还真乏了。送走了宋青青,书也看不进去了,脑子里全是徐敬棠,想他现在在做什么,会不会有危险。
之前为了他的安全,涌星只想着平顺着陆——在一个合适的理由下两人完婚。然而他们二人的感情却在最复杂最困难的情况下暴露,涌星也不想再去寻找什么最优解了,她只想尽快地站在他的身边,成为他最得力的搭档。
从下午等到夜晚,徐敬棠还没有回来。徐家的女仆不同于别家女仆,倒像是徐敬棠请来专门伺候涌星的帮佣。这几日下来,那女仆从不留宿,一般照顾涌星用完晚饭后收拾一下屋内便自行离开。
屋子里静的厉害,徐敬棠的住所位于别墅区,虽则不起眼,可是周围的氛围却很好,只偶尔有鸟雀啼鸣,很难听到邻居家的任何声响。涌星自己坐在屋子里,愈发觉得房间空荡起来,听了会留声机还是无趣。明明下午被青青吵得直打瞌睡,可到了晚上却又不困了。
只好仍上了楼去徐敬棠的书房里挑些书看,本就想要快速入眠,于是专门挑那些晦涩难懂的大部头看。果然一整本厚的比她的头都宽的俄文书还没翻几页,涌星已经歪着头垂在皮质软椅的手把上睡着了。
尽管徐敬棠很会享受,即使不常光顾的书房里的椅子也十分舒适,但到底比不得床铺。涌星睡得并不安稳,隐约听到有脚步的声音。
因为屋子里只她一个人,防备心比往常还要高些,于是立刻就醒了。涌星迷糊醒来,原本心怦怦直跳,然而身上一毛毯随着她的动作滑落下来。
望着地上那块米白色的毛毯,涌星的心还没来得及落回原处有雀跃了起来。看了看书房的钟表,指针指向三点一刻,徐敬棠终于回来了。
连毛毯都没来得及拾起,涌星已经赤着脚下楼来。果然元空正从一个房间里出来,一见到她却是面上一紧张。
“陈小姐?您怎么醒了?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么?”
元空不着痕迹地站在了楼梯下端堵住了陈涌星的去路。
“是不是他回来了?”
涌星下了楼来,见他堵着路不觉眉头微皱,伸手就要推他,“我去看看他。”
“陈小姐,督察长累了好几天了,现在不方便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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