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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难明,但昏昏沉沉中早晨已经到来。除了昨晚章崇茴的那件突发事件之后,接下来的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着。上班的时候涌星特意绕到了贝当路,在老胡打着车铃从对面驶过的时候,涌星将信封丢了漆黑的邮筒内。
之后的一切事情都不需要再担心了。涌星还有需要耗费精力的就只剩徐敬棠一个人。
生活似乎总是喜欢给人增加困难。徐敬棠好像真如陈涌星猜测的那样有意来联络她,可是最近他都没有来找过她。
不过徐敬棠不是有意的。他最近忙得焦头烂额,日本人丢失了重要文件,一个个咆哮愤怒地如同刚到人类社会而产生应激反应的黑猩猩。
而他也忙于游走在各色权利之中,法租界的一把手阿道夫探长最近犯了头痛病。这些欧洲人,来中国没几天,却把中国进化了千百年的话术学了个十成十。
徐敬棠忙着日日跟宫泽秀中打交道,宫泽秀中和他交情很好更是十分信任他的才华,即使军火的事情也多与他探讨。
可是关系再好,当宫泽秀中生气的时候,徐敬棠也只是他的出气筒罢了。
徐敬棠刚一走进宫泽秀中的办公室,就看到一个水杯摔在了他的脚边。
他意识到事态不对,可是关门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啪”的一声响,宫泽秀中一巴掌打在了对面坂口英夫的脸上。
“记住!下属没有资格质问你的长官!坂口少佐,我希望你知道,如果不是我,你现在还是大平洋战场上一个投降的逃犯!要不是我把你留下来,你现在应该在东京的军事法庭上!你应该切腹来血洗你们坂口家的耻辱!”
宫泽秀中的目光毒辣,坂口英夫的脸被他扇的侧向一边,可目光里也是饿狼般的不服气,可即使胸膛起起伏伏,最后还是得低着头认错。宫泽秀中挥手让他下去,坂口英夫捂着脸从徐敬棠身边走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哦,是徐君啊。真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宫泽秀中见徐敬棠来了,连忙邀请他坐下。
“宫泽兄,今天怎么了?是不是年关将近,也想起名古屋的碁子面了?”
徐敬棠举动潇洒自然,言语间的玩笑也把握有度,宫泽秀中闻言竟然也笑了起来,“哈哈哈,徐君还是跟平常一样快意啊,我就没徐君这般好运气了。”
宫泽秀中想到了故乡,眼中也多了些许温情,“名古屋的碁子面,也是许久没吃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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