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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于天津没见上面的旧相识。
谢骛清看得一笑。
“你们平日就如此发电报?”她笑问。
“比这个更难听,”他道,“他们晓得我太太在身边,不敢说太多。”
火车一入北平辖区,就被拦下,停靠在一旁的小站,等待例行检查。
谢骛清这一回北上,以养病为由头,让故友给开了通行证件。检查到这节车厢内的人,被挡在两列车厢连接处,见通行证件,低声商议良久,决定不打扰这位已经脱了军装的将军。
片刻后,林骁递进来一张名片。姓祝,祝谦怀。
祝先生?她惊讶。
那年奉系战败,退回关外,祝先生便跟着消失了。京中传闻,祝先生被奉系的一位军阀关押,带着一起退出了关。
“请他进来。”谢骛清说。
久未见面的祝谦怀照旧是米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除眼角纹,再无变化。他见到谢骛清和何未,笑中略带了局促:“在一旁车厢里,听人说,这里有南方来的谢先生,再见到林骁副官,便猜到是将军……没想到二小姐也在,打扰了。”
“先生请坐。”何未将单人沙发让给他。
“不,不必了。”祝谦怀越发局促。
来客不道明来意,她和谢骛清只好命人沏茶,耐心等着。
祝谦怀接了茶杯,终是落座。
“先生是不是有什么难处?”她笑着问,“只管说好了,无须见外。”
“见到二小姐,想到了何七先生,”祝谦怀温柔笑笑,轻声道,“脑子乱,失礼了。”
他抬眼看谢骛清:“我想问句话,将军莫怪。”
谢骛清略一颔首,等他问。
“谢卿淮将军……”祝谦怀轻声问,“当真走了吗?”
车内,静得压抑。
谢骛清微笑着反问:“祝先生为何要问一个早定了死罪的人?”
祝谦怀捧着茶杯,又低声道:“我只想知道,如此好的一个人,当真没活下来吗?”
“他死了,”谢骛清说,“枪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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