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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未一见,抢过来:“这不能剪的。”
两个婶婶过去是看人脸色吃饭活命的,料算到寿星公必然和那位谢少将军有关。
何未用帕子把寿星公裹好,放回去。
大小婶婶喝了小酒,睡得早,她睡不着,下床出去。
西次间里,扣青抱着本书在学英文,抬头一见何未就想问,但努力皱着眉头没问,憋了半晌,憋出来半句话:“小姐你怎么还没睡?”
难得没结巴。扣青这毛病倒也不是先天的,老中医说她没毛病,是心病,要自己想改才能改。所以有时,还是能冒出一句完整的。
但显然,扣青这大半个月始终在努力改,学着改。
每每憋到急红了脸……
“你到底着了什么魔?”她掀开扣青的锦被,挨着扣青,靠到床边,“忽然要改了?”
扣青又憋住气了。
好吧,她耐心等着。
“我、我先结巴着说吧……这不是一两日、日能改掉的。”
均姜翻身,在对面卧榻上说:“我帮她说吧。”
除夕夜,大家不习惯早睡,全醒着。
“扣青和林骁聊得投机,听林骁说,谢少将军是谋略过人,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扣青便去求助,求着谢少将军给他个主意,想个法子让她改掉这毛病。”
何未没想到谢骛清还管过这件事。
“谢少将军就对扣青说,若是日后你们家小姐想隐匿行踪逃命,带着你是个危险。你的特点过于鲜明,易容也没用,”均姜也坐起来,指扣青,“这丫头立刻就下了决心。”
扣青连连点头。
均姜回忆说:“少将军当时说,因为扣青是真心实意待你,所以这是最大动力。人心有所向,更易有所成。”
人心有所向,更易有所成。
她品味这句话,仿佛见到谢骛清说这话的样子。
均姜也挤过来:“总是反军阀、反军阀,其实我不太懂的。少将军到底为什么如此拼命?”
何未苦笑。
谢骛清是将军,对他来说,这是人人能拿枪、随时会丧命的乱世。
她轻声说:“军阀在各省,打赢了就收税,打输了就挨家挨户去抓壮丁。许多人家没钱,更没有能劳作的人,全去打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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