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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能找到她的,在非洲澳大利亚什么的,你应该去那些地方找找看。”我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样的环境简直让我窒息,让我忍不住对他刻薄。
我把书本胡乱塞回书架,想逃离这个地方,我看到容辞将我刚才拿的书放回原来位置,他的身影看起来很落寞,衣衫湿透了,还在往下滴着水。
我冷眼观望,情绪却是破败如絮。我难道不该恨他吗?这些人把脏水污水泼在我的身上,让我背上小偷的罪名,害我那么狼狈的离开学校,害我得了抑郁症。
我永远记得别人对我指指点点的样子,我记得别人对我轻蔑与不齿是何种模样,我妈妈看着不敢出门,不敢见光的我,她面色很平静她说:当初没有生下你这种废物就好了。
我记得那些绿色汁液的味道,很苦很涩,难喝到吞咽完后是会痉挛。
家里并没有钱让我天天去医院吃西药,于是他们找了隔壁县城的老中医,给我开了一箱子药。说白了,就是让人嗜睡的药,睡着了自然就不会忧虑与痛苦,这种醒来又该为了继续睡的日子,我过了整整两个月。
我麻痹了很多,但是记忆开始下降,人也变呆了。每天觉得人生黑白,情绪迟钝得像一堆干了的水泥是什么模样?
他们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所以容辞,到底为什么又要遇见他?我第一次觉得命运残酷到可怕,它又要扼住我的喉管,让我屈服求饶吗?
我不愿意。
打开门后,暴雨依旧,我却像过了好几年。我撑开伞,准备离开,身后又是一阵推门开门的声音,容辞出来了,图书馆里又变成了阴暗一片。
“你是新生对吧?”容辞从伞篓里拿出伞,撑开后轻轻抖了抖,他站在了我身后。
“是。”我头也不回走入雨中,伞底发出了剧烈的响声,又是这种感觉,又是这种只有一个人的感觉。我停步,手指颤抖着摸出手机,想也不想拨通了江潮的电话。
“哎呀,今天是什么好日子,你主动给我打电话了?”江潮的声音还是那么欠欠的。“呸。”我下意识回道。
果然,听到他的声音就好多了,我把伞拿得稳固些,继续向前走。
“怎么这么大的雨声啊?你在外头淋雨吗呆瓜?”江潮有些急切。“我去了躺图书馆,马上就回宿舍。”我朝右边的小径走去,那里的树木高大,应该能挡一些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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