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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容辞给的,十字架。刻着:我心切慕你,如鹿切慕溪水。
多么讽刺恶心啊,我把它塞回睡衣里,再不让露出来。其实戴着它不是为了纪念什么,什么都不配我纪念,我只是给自己当个教训。它像一个耻辱柱一样,把我的手和脚都钉在上头,让我痛苦流血。
我觉得放得下恨意的要么是圣人,要么是还没体会过人性最低处的人。真正的恨,并不能消除,它是就算旋下皮肉,骨头也依旧在流血。
我告诉自己,不管未来怎样,都不会比过去更糟糕。
很不幸的大太阳,月河真热啊,我不止八百次这么念叨。昨晚才洗好的军训服,不需要一小时就被汗湿透了。
教官是一个很年轻的男人,皮肤黝黑,传说是在空军部队退役回来的。他是那种真正眼神坚毅如铁的类型,常把:流血流汗不流泪,掉头也不能掉队,谁敢说我不行就去操场跑十公里挂在嘴边。
严苛程度有点恐怖,搞得我们像特种兵一样。
徐子姚和我已经变成了非常好的朋友,她是那种强力输出型,让她闭嘴简直不可能,我就像一个容器一样,一直听从不打断。
那天,在她一停不停说了两小时后,她热泪盈眶,说我是第一个听她讲这么久的人,她要和我当一辈子的朋友。
然后,军训时便不那么枯燥难捱了。许子姚本身就想精想怪的,她可以在任何情况任何累得要死的训练下,还和你发送暗号,暗号就是Wink。
“知道吗?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骄奢享福太过!身体是一切的基础啊,我敢负责任的告诉你们,一个身子懒惰的人精神也一定懒惰!想要有自己的一片天空,就得去受磋磨,去受苦!”教官眼神肃穆,走到我们这一列旁边。
许子姚其人,不畏危险与强权,在敌方驻扎在她身边的时候,抽了一秒钟的时间回头看我,并做了一个嘟嘴的鬼脸。
然后她就被抓住了,准确来说,是教官拿他的无情铁手钳住了她的脸,那张像水蜜桃一样滑嫩的脸。
教官用鼻孔瞪着她,然后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看到了一脸忐忑的我“你们两个!出列!”我和徐子姚闻言迅速出列。
他盯着我们,转了一圈又一圈。看得出来他很生气,周围的同学却是很努力不笑出声来。
“你们两个整天眉来眼去的,我是搞不懂现在这个时代了,你说要是男孩子女孩子眉来眼去我还觉得情有可原,你们俩图什么?”教官这话一出,周遭的人便憋不住笑了。
他回头狠狠瞪上一眼,队伍又恢复了整齐与纪律。“这么一刻不能分开要不然我给你们把民政局搬来?”然后,队伍便炸了,哄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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