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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画馆后,浔阳先去明德门旁的安义坊,瞧了瞧自己济慈院的选址,随后便转了身往宫中去。今日是吴昭仪的生辰,往常念在她育有四个子女的份上,皇帝都会在宫中办一场小宴。
但今年却是个到处都要用钱的时候,皇帝便自动的忽略了这件事。
只是皇帝虽能忽略了,吴昭仪是她生母,她自然不能忽略了如此重要的日子,特意去西市挑了几件珍品,方才进宫去。
“若是大郎在这就好了。”看着底下坐着的几个儿女和外孙,吴昭仪感慨万分。
八公主正用着面前的酥酪,闻言抬起头说:“大兄是去河西建功立业的,阿姨不必挂念他了,我觉得大兄过不了多久就要回来了呢。”
吴昭仪戳了戳她的额头,骂了几句,只是眼中的笑意却是怎么也止不住的。
浔阳看着俩人的笑,仰头饮了一口石冻春,暗自嗤笑了一声。太子既然硬是要将他要去了河西,那必然是做了万全准备的,怎么可能给他机会去攒下军功?他是嫌弃自己太子之位太稳当了不成?
即便会让他抓住这个机会,也不会是多大的功劳。
“你若得了空,可去观里看看七娘,她待在那里头不容易,你多送些吃食过去。”浔阳交代了一句八公主,又转头去问晋王,“我让你看的书,可看完了?”
晋王微低着头,两只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膝盖上,轻声道:“回阿姊话,已经看完了。”
浔阳忍不住微笑了起来,晋王见她杯中酒水空了,急忙执壶给她倒了一盏河东酒,微抿着薄唇,动作一丝不苟。
无论是太子还是晋王,眉眼都不怎么像皇帝,反倒是越王生得更像一些。晋王肖似吴昭仪,但相比起来,吴昭仪却更喜欢像皇帝的长子。
看着面面容柔和、微微垂首给她倒酒的晋王,浔阳暗自后悔从前的想法。
以前她嫌弃晋王性子温吞又没主见,显然是幼时被太子给吓破了胆的,说什么话时都带着三分怯色,胆子也小。
可现在才恍然觉出这好处来,越王就是太有主见了,经常不顾她的叮嘱,背着她私自行事。又刚愎自用自以为是,一点儿都不讨人喜欢不说,还总是做出些令她崩溃的事儿。
听话好呀,听话就不会擅自行事,她能够去操控全局,而不用去担别的心。听话的人虽不一定聪明,却不会去背着她干蠢事。
“我今日进宫,待会肯定是要去拜见贵妃的。”浔阳将酒盏放下,对身旁的人说,“四郎,你待会跟我一块去,我路上顺带考校考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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