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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月……那就还不算糟糕。
一名侍从拿着封信进来递给顾证,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顾证脸上显而易见的露出喜色,急急忙忙地将信件拆开。
从徐晏的角度能看到信上并没有写多少东西,只见顾证一边看着一边站了起来,随后将信收拢进了袖子里,匆匆向外行去,显然是清点兵马了。
待顾证出去后,他俯下身子,拾捡起地上的一张纸,是刚才顾证拆信封的时候,不经意间从里面掉出来的。
这个动作牵扯到了伤口,撕裂的疼痛传来上来。他突然感觉到了一阵濡湿感,知道伤口恐怕又裂开了,却没管这个,而是拂了拂拾捡起来的那张纸,小心翼翼地擦拭上面沾到的一点灰尘。
等到整张纸干净到泛着光的时候,他才低头看了过去。
是一幅画,寥寥几笔便描绘出了整个春日,想来是许久之前画的,现在才送到河西来。
许是随性而作,画作并未落款。画上的光线温柔缱绻,池水荡漾着碧波,还有几对白头鸳鸯在当中游动。对岸是烂漫的灼灼桃花,不少芳菲洒落在池水中,顺着池水飘动。
徐晏突然就想起来那日去顾府,正好看到她在作画,同这幅画是相似的景象,同样的手法。
这定然是她作的,徐晏万分确切的想着。
垂目看了片刻后,鬼使神差的,他将画折回原来的样子,牢牢捏在手心里,也起身出了府衙的厅堂。
第89章 他知道自己很卑劣……
河西是个常年缺水的地方, 番和城外时常弥漫着一阵黄沙,有时风略微大一些,便会遮天蔽日的看不清路。
夏日的风不算大, 且正该是天朗气清的时节,稍下一场阵雨,整片天地都跟着明亮了。
但这日却莫名的狂风大作, 风沙肆虐着整座城池,守城的将士一张口便被灌了满口的沙子。
看着暗沉沉的天色、顺着风刀飘零的枝叶, 沈定邦下意识皱了皱眉头, 这样的天气, 着实让人觉得不详。手里提着一柄剑在城楼上巡视一圈后, 却没发现什么异样, 他转身下楼,嘱咐道:“盯紧点, 晚上可别放松了,高越原那边也不知道战况如何。”
两边将高越原这块重地你争我抢, 番和县是离高越原最近的一座城池,不可谓不险要。
回府衙后, 他稍作更衣便准备去书房处理军务, 正巧碰上了刚在城中巡视回来的县令,便叉着手沉声道:“前几日还是碧空如洗, 今日就转成这样的景象,我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县令淡声安慰他:“河西天气本就多变, 想来应当没什么事的。”
沈定邦微微点了点头,怀揣着无数心事转过身,去往自己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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