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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气息肆无忌惮地侵占感官,她心想,他算是知道“食髓知味”作何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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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苍苍的夫子站在屋里,无奈地摇头叹息。
又比昨日少了三人,明天或许还会更少。
七八月份,正是各地商贾云集的时候,孩子们纷纷逃课去挣快钱,有的一走就再也不会回来。
他摊开书卷,清了清嗓子,刚要开口领读,突然,一阵脚步声从外面传来,孩子们一窝蜂地涌入,空旷的教室登时显得热闹起来。
夫子目瞪口呆,不知发生了何事,一个孩子举着枚金耳珰道:“有位阿姐要我在这里跟她碰面,说要给我们比这个更好的宝贝,夫子,您可有看到她?”
“这……”夫子满头雾水,只当他在说笑。
放眼灵州,唯有那些腰缠万贯的富商巨贾能拿出这么贵重的物品,谁会大发善心,平白无故给一群孩子?
孩子见他茫然不语,露出失望的表情。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似曾相识的女声从门外传入:“我在这里。”
时缨走进门,手中提着一只竹篮,她揭开绸布,露出堆叠如山的珠光宝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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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乌西沉,孩子们散学而去,欢呼声从窗外飘然而至,许久未曾散去。
夫子折身下跪,慕濯先一步扶起他:“您不必拜我们,倒是我们要感谢您,不辞辛劳,日复一日为他们传道授业。”
十年前他来到灵州,夫子的须发还有一丝苍色,而今白雪满头,腰背也弯了许多。
时缨试探道:“您若不介意,我希望女孩们也能来听讲,与男孩们一起,不必另外分开,我平日里得闲,可以帮您为他们授课,我虽不比您三元及第,但教这些孩子应当不在话下。”
夫子一怔,见她神色认真,连声道谢:“愿意,老夫怎会不愿意?女娃娃们若能从娘娘这里得到奖赏,也不会早早被父母卖掉了。”
时缨放下心来,与他商议课程与奖励制度,直到夜色降临,才与慕濯打道回府。
随后几日,她言出必行,一得闲就去学堂讲课,到场的学生越来越多,甚至有些和她一般年纪的,也想分一杯羹。
她对此早有预料,规定只收适龄儿童和超过年纪但渴望学习知识的女子,其余人员不得因贪图便宜而耽误家中农事。王府的亲卫们随行镇守,那些人只得老老实实地离去。
慕濯从军营回来,顺道去学堂接她,在门外听到朗朗读书声,不禁会心一笑。
突然,有个男孩问道:“娘娘,我阿爹和阿娘说您是菩萨派来造福我们的善人,但……您既然想帮我们,为何不直接给予钱财,还一定要我来这里听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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